风寒火上浇油,加上一句:算了,连我的荧光剑都胜不了,你不是他的对手。我看不如这样,他既然偷吃你的冰河子孙,你倒不如杀了他的那些食人鳄,取回鳄鱼的眼泪,说不定会真找到了以毒攻毒的方案,也为你那些被吃掉的子孙报仇雪恨,岂不一举两得?“
冰河魔兽摘下头上的斗笠,看着风寒,原来冰河魔兽的眼睛跟金鱼的差不多,取下斗笠没了遮掩却是黯淡无光,一副只顾两边不看前面的神态。但却对风寒的前半句话放在了心上,他道“你以为我真的对你没柰何呀,对你没柰何就真的打不过那烂货?”他像在赌气,哼了一声,将斗笠扔了出去,风寒顺着斗笠扔出的方位看去,原以为大不了那斗笠会变成一只巨大的蝙蝠,谁知停留在眼前的竟然是一艘极为极致且现代的飞行器,冰河魔兽纵越上去,只听半空传来一阵轰鸣,那飞行器拖着一道白烟在天幕上划下一道弧线,不知所踪。耳边却传来冰河魔兽的声音:“我替你报仇雪恨,你却怎样报答我?”
风寒一愣,心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冰河魔兽”他没有回答他,遂叫来一名小妖问:”雪人族的两个老者关在哪里?“小妖战战兢兢不敢说,风寒唬他道:”若再不说,有人可要将那他们劫走,你难道不怕主人回来问责吗?“
小妖信以为真,遂大呼同伴赶紧去地牢守护,有贼人劫狱。
黑风魔兽回到他的屠宰场,映入他眼帘的情景却是不堪入目的画面。他立刻意识到,他的屠宰场被人屠宰。屠宰的一塌糊涂,跟日本关岛被几百架飞机轰炸过还要凄惨数倍。最为要命的是他养的那些鳄鱼,就跟在果汁机里挤过好几遍的水果一样,只剩些骨头渣子,晾在湖泊的岸边,看去就跟榨油厂外面摊晒的油渣差不多,一群秃鹫拼命地在上面刨食。原本蓝蓝的湖水成了黑紫的颜色,想是冰河魔兽为提取鳄鱼的眼泪,绞尽了脑汁,将鳄鱼血染红的湖水加了有毒的试剂,这些还不算惨,黑风魔兽的徒子徒孙才叫惨不忍睹,仔细放眼湖边,到处扔着被啃得精光的头骨,想是冰河魔兽以这些徒子徒孙引诱鳄鱼上岸,饱餐一顿后,才进行了一场疯狂的,旷绝古今的屠戮。还有黑风魔所住的石洞。如今,变成了一个蓄水池,如果不是原子弹所为,这么大的一个坑,绝非人力所能办到。黑紫的湖水正源源不断的往坑里注入。令人惊异的是,坑里仍然不断地传出女人凄惨的哭声,
黑风魔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冰河魔兽所为。除了他,没人和他有这样的深仇大恨。除了他,没有谁能制造这么空前绝后的惨案。他站在湖岸上愤怒的咆哮,狂怒的呼喊,大骂冰河魔兽的残忍,做事令人发指。冰河魔兽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鳄鱼的眼泪,他测试过,眼泪的指标正常,里面含有一种他几千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病菌毒素。现在,他还不想和这个疯子动手,他是个很理智的科学家,有了鳄鱼的眼泪,他的信心满满,忍不住骂了一句风寒:“这臭小子,真是个天才,他竟然知道:鳄鱼的眼泪”,如此嘟嘟囔囔,甩出斗笠,坐上他的飞行器,故意在黑风魔的头顶盘旋一圈,跟他打招呼,微笑,就像关岛上空执行轰炸任务的飞行员,向关岛人民脱帽致敬那般神气活现。
黑风魔气的暴跳如雷,窜起老高,越过树顶,又暴涨八尺,无奈人家是烧油,他却是烧气,憋一肚子气,才知落后就会挨打的后果。
冰河魔兽坐着飞行器在天空只顾兜风,得意,忽然感觉下面火光冲天而起,不由吓了一跳。赶紧靠近观望,遂又大惊失色,原来谁把鬼不觉客栈给一把火点了。众小妖却不知去向。却听耳边传来东方不败却气急败坏的吼声:“奶奶的腿你,烧啥烧嘞?再不回去就着光啦,我告诉你,要不是被人缠住,我回去非扇你那鳖脸不可”。
冰河魔兽诧异道:“这货原来也是河南人,又一想,这不可能,河南人都直别,讲义气,认死理儿。这货总在暗处使劲,背后谋划,---”正自想入非非,飞行器突然熄火,想是没油的缘故,眼看倒栽葱下去,便一声尖叫,化作巨大的蝙蝠冲向半空,再看那飞行器,不偏不倚却栽入熊熊大火之中。他一闭眼,沮丧的长长“咦”了一声,拍拍脑门儿丧气的哀叹:“奶奶,你咋不栽到那沟里去嘞!”
风寒看着火光已是冲天而起,再难扑救,便拍拍手上的灰尘,匆匆向地牢那边奔去,众小妖正在地牢的四处寻找贼人,风寒加入其中,咋咋乎乎,引着一众小妖排查搜索,即便狗窝之中也须翻上十遍八边,滴水不漏。直到有一小妖去上茅房才看见客栈火光冲天,遂失急慌忙提着裤子来报。风寒更是大惊失色,轰鸭子般将小妖们赶往事发地点,自己却来到地牢门前,收摄心神,暗道:“这雪人族二老如今丧失心智,认不得好歹,我这一进去也是凶多吉少,但不管怎么着,雪塔娜待我一片痴情,救我性命,如今我已只剩三天好活,若不报答与她,恐再无机会,若死后定然不会安心。,想到此,便不再犹豫,遂挥起荧光剑砍向锁门的粗大锁链,如此,一连砍了十剑八剑,铁链终被砍断。风寒走进牢门,迎面扑来浓浓的阴冷潮湿的发霉之气,再往下看,便是湿漉漉的青石台阶蜿蜒伸向地底,风寒沿着石阶借着荧光剑的亮光迤逦下行,约莫下得一两百个台阶,眼前便出现一宽大的地下石室,一道钢铁栅栏将地室分割为二,借着亮光,风寒这才看见两个头发雪白的巨人,被粗重的镣铐锁在里面,此时看见风寒,不由双目赤红,呼的一声齐齐站起身子。扶住栅栏,直盯盯看着风寒,突然出声生硬的问道:“荧光剑,哪来的劳动?”
风寒向二人靠近过去,知道二人汉语陌生,便举举手里的剑,说道:“雪塔娜,我们朋友的有,她送我的劳动”
二人的神情上带着极不信任的表情,突然间,剧烈的晃动着铁栅栏,呼呼喝喝,声嘶力竭的狂吼不止,整个石室内天摇地动,空气中像是有一台巨大的震动机在轰鸣。风寒赶紧捂住耳朵。蹲在一角。只等轰鸣声赶紧结束。许久,地牢内恢复平静,风寒再看二人,二人也暴睁这着双眼看着他,蒲扇大的巴掌紧紧握着栅栏上的钢柱。风寒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雪塔娜的名字,审视着二人的表情变化,他知道,此时刻他已没有多少时间可等,于是对着钢柱拼尽全力挥了上去,钢柱断开,如此,风寒接二连三挥剑猛斫,生生砍出个缺口。二人互相对望,又看着风寒,风寒将剑背在身侧,依然叫着雪塔娜的名字,慢慢靠近二人,然后蹲下身去,伸手去摸他们脚上的镣铐。冷不丁,二人齐齐飞起两脚,竟将风寒踢飞而起,撞向地牢坚硬的屋顶,只这一脚,风寒感觉肋骨生生断了几根,头部血流如注。然,荧光剑依然在手,他伏在地上,强力忍住巨疼,不使自己昏厥过去,口中依然呼唤着雪塔娜的名字。又试着坚强的站起身,一手抚摸着胸口,忽然,他想起雪塔娜送给他的雪莲花,便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雪塔娜就像雪莲花,雪莲花!”
二人互相对望,也情不自禁叫出雪塔娜,,雪莲花----“
风寒重新弯下腰去,去抚摸他们脚上的镣铐,这次,二人竟伸出脚来,停留在风寒的面前。风寒终于艰难的挥出一剑,口中喷出鲜血,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