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自野狐岭被白狐仙所救,又被斗儿识破天机,险遭离恨夫人毒手,若非玲珑罩护体,后果不堪设想,蚩尤遂对九天玄女更是感激有加,念念不忘。这一逃亡途中,离恨夫人手中的缚魂索力道尤甚猛烈,虽有玲珑罩保护,只是将其击飞而出,魂魄在玲珑罩内因受强力震荡,也倍感难受异常,极欲破碎,只此一击,便在五岳之间,江河湖海之畔轮回五度有余----离恨妇人如此穷追猛打,虽在情理之中,却也令蚩尤倍感疑惑。即便当年背弃与她,也不至于如此痛下狠手,他如此想着,忽然记起离恨天主,
当年与离恨热恋难舍之时,离恨天主因是离恨的导师,极力阻挠,后离恨天主与天外飞贼勾结一事,被蚩尤捉到把柄,蚩尤坚持上奏天庭,却被离恨苦苦劝下,离恨天主才幸免于难。后离恨天主倒打一耙,一心想致蚩尤于死地,不惜栽赃嫁祸于蚩尤,离恨与蚩尤之间的仇怨,能到如此程度,定与这离恨天主背后撺掇,鼓噪抹黑有莫大的关联。
蚩尤想到此,不免心有余悸,感慨连连,心下想:“我若投生人间,恐怕再也不敢沾花惹草,否则,再无宁日可言,遇此毒妇,可谓三生不幸矣,心虽如此之想,却还是感念九天玄女,若非这玲珑罩护体,蚩尤那还有命在?刚想到此出,不觉阴风飒然,继而传来一声怒吒:“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缚魂锁来的快,即便九天亲临,也再难救你”,蚩尤长笑一声,躲过缚魂长索,道:“即便你的毁灵鹊在,便奈何我不得,蚩尤何惧你的缚魂锁?还是回天庭再招驸马不迟,蚩尤不奉陪了----”话音未落,却不料身后一声凄厉长鸣,毁灵鹊巨大的长啄堪堪接近其身,蚩尤惊叫一声,怒骂:“你个扁毛妖畜偷袭算什么本事?”旋即躲过其致命一击,还未回转过神,离恨的缚魂锁接踵而至---蚩尤破口大骂:“你个泼妇,有完没完?”离恨回敬一句:“除非宇宙坍塌,星月陨落,离恨之恨心中烟消云散,否则没完;”蚩尤长叹,心下想道,我还是走为上策,赶紧回归血狼谷中,否则,迟早会被这毒妇所害--“注意打定,直朝血狼谷方向没命狂逃,离恨在后紧追不舍,如此,二人在崇山峻岭之间电闪穿梭,你追我赶,言语泄愤,离恨命毁灵鹊阻其逃往血狼谷的所有通道,自己却在蚩尤身后步步紧逼,令蚩尤危机丛生,疲于奔命,离恨咬牙切齿道:“超过七七四十九日,看你还有什么伎俩,即便九天护你,若不能依附血狼神兵,你也将耗完元神之力,自行魂飞魄散,哈哈哈!”蚩尤也哈哈大笑道:“老子生自混沌初开,洪荒之力你并非没有见识,别说七七四十九天,当年与你苟合之后,大江大河三年巨浪滔天--”离恨听完,羞怒交加,却又心中激荡彭拜,不由回思当年与蚩尤相遇的情景----忍不住双颊绯红,情不自禁----手中的缚魂锁悠然回收,却仿佛回到几千年前---眼前幻现与蚩尤亲密接触的影像---正此之时,却听半空中响起一个声音:“离恨,难道你还想永远厮守离恨天界么?”
离恨犹如醍醐灌顶,立刻清醒过来,手中长索悠然递出,却发现蚩尤已是距离视线之外,离恨冷哼一声,命令毁灵鹊赶快追击。
蚩尤几日来被离恨穷追不舍,惶惶不可终日,虽有玲珑护体,毕竟法力有限,与离恨这等天界上神角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离开血狼谷,整日在阳间走动,飘摇,大耗元神,尚若没有玲珑护体,早被离恨的毁灵鹊耗尽真元而亡--。想到此,不由心意彷徨无定,不知何去何从,正自六神无主,却听一声音在耳畔提示:“可借一肉胎凡体暂行躲避,离恨或可一时半会儿奈何你不得,”蚩尤听罢,大喜过望,听声音,他知是九天玄女在提示与他,心想,难得她如此厚爱蚩尤,他日若成为上神,必然厚报”心念自此,见离恨纷至沓来,咄咄逼近,再也顾不得许多,在半空中放眼了望,突见一岗岭之上,两拨人马正自围攻一人,但见那人神勇彪悍直至,一时间,一群人不得近身,遂想起当年自己叱咤疆场的情景,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惺惺相惜之感,眼见离恨的缚魂长索悠忽而至,遂纵身投向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