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有何指示?”
“句隆,速速让飞鹰传书左贤王部以及左右谷蠡王的部族,庚金腾蛇阵重现草原,速速派出最精锐的人马来王庭汇合”
“大单于不在,他们会听令吗?”
“会的,我草原各部虽有内争,但事关族群存亡,没人能不分轻重的”
“末将明白了”
……
这一日,
从王庭飞出的鹰隼,划破了草原的天际,打破了众多部族的宁静,
王族征召战兵,众多大部族都派出了族中仅剩的底蕴,数百千人不等,朝王庭汇聚而去。
……
刘关张依旧还在西进,部卒在不断变强,
刘备也照常在屠戮着,力竭着,所收割的人头从两万,三万,四万……一直在增长着,每一日都在血战中晕倒,又在第二天清晨醒来,然后继续着自己的屠戮,
于吉也一直重复着自己每天的工作,辅助,然后从乱军中带回刘备,
他很不解,这些匈奴部族难道都是傻瓜吗?明知不可敌,却抢着来送人头?明明转移走部族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刘备起初也是不解,疑惑,慢慢地怀疑起了什么,
然后他杀得更狠了,
完全变作了冷面死神,残酷而血腥地收割性命。
他已经很强了,虽依旧未曾练气成罡,可力量只怕是大成绝世也比之不上,肉躯的硬度更是惊人,即使被不幸砍穿甲胄,至多也只能在他躯体上留下一道红痕而已,
因此,
刘备更狠了,完全是无防御地冲杀,真正的置生死于度外。
于吉不知的是,刘备之所以如此,不仅是对于白虎杀生阵的垂涎,也不全为了个人力量的提升,
他是被逼的。
鞑靼和句隆兵败,一路西进上的匈奴部族不避反战,争抢着往上送人头,不是傻,也不是勇,而是不得不为,
王庭和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同时严令,让这些部族拖住刘备军的脚步,以人命咬住他们,不让他们脱身,为匈奴联军赢得合练时间,以期一役灭杀汉军,一劳永逸,
匈奴人敢以如此代价拖住刘备军,必然是有了足够的底气,
刘备在看破对方企图时,第一反应就是南归,以五千人和整个匈奴联军硬刚,那是傻,
可我若是撤退,逼匈奴撤军的意图夭折,朝廷怎么办?到时黄巾起义提起爆发,天子兵权下放,战争和诡异的荼毒下,百姓如何还生存得下去?
只能拼了,
若是自己能在匈奴联军南下前练出白虎杀生阵,三个军阵叠加,也并非不可一战,
再有关张全力爆发,谁生谁死还真的难说,
若是胜,匈奴再无力抵挡,任他纵横,匈奴大单于到时绝对坐不住,肯定退兵,
若是败,我刘备生死难料,也无愧列祖列宗,无愧我大汉子民了。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
刘备在屠戮和昏迷中循环着,
不觉间,
寒冽的冬风来了,吹得人脸像刀刮一样疼痛,入冬了。
也在此时,
燕然山往东八十里处,刘备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十万斩,
而燕然山东南两百里,以句隆为首的四十万匈奴鲜卑联军,也在此时奔刘备军而来。
……
燕然山麓,
关张已然合兵,不言骑和奴隶军驻扎,静候刘备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