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要把女儿送走,栾轻溪整个人就不好了,栾靖浅虽然调皮捣蛋,但那张嘴还是很甜的,特别是在面对他时。
“这怎么行?浅儿还这么小,女儿家家的,还是留在父母身边比较好。”
要是这番话被栾靖阑听到,估计是要哭晕在茅房,都是一个爹娘生的,怎么区别就这么大?
凌芸也是无语,当初要送儿子出去的时候说了那么多大条道理,怎么轮到女儿就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当初阑儿离开家的时候才三岁,浅儿都六岁了,怎么就不能离开?你再这样宠下去,她可真的要成为女魔头了。”
栾轻溪沉默不语,没有搭话,他可不会承认当初把栾靖阑送走,是因为他跟自己争芸儿。
“什么女魔头?她那只是好动,就算是捉弄人也只是玩玩,又没有存坏心思。”
“我不管,反正她外公也在妙仙谷,就让她在那儿好好待着,我们姐妹几个都不在他身边,就让她代为侍奉好了。”
凌芸是铁了心要把她送走,一如当初栾轻溪要把儿子送走一般。
当初她是口水都说干,都没能把儿子留下,这次她说什么也不会退让。
“就不能让她多留些时间?”栾轻溪怔怔地看着凌芸,似有水雾在他眼前氤氲。
要命!
她从来没见过栾轻溪这样,连以前追求她的时候都没弄出这个表情过,今日为了女儿他算是豁出去了。
难怪别人说女儿是丈夫前世的情人。
啊,受不了,卖惨可耻啊!
“行了行了,就让她多待几天,等年终大会之后,她就得离开。”
凌芸说完,也不等他反应,直接回了屋。
她怕再待下去,栾轻溪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栾轻溪垂下头,表现得很是失望,但他的双眸中有一丝几不可见的精芒闪过,显然是得逞的表情。
说实话,他也知道,栾靖浅是迟早要送出去的,已经比栾靖阑多留了三年。
再留下去,在他们的羽翼之下保护着,对她的成长自然是不利。
不过让她就这样离开,他也有些不舍。
山林里。
栾靖阑寻了一路,终于看到树下一副焦急模样的根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才见到猫在树上的妹妹。
“栾·靖·浅!”栾靖阑大声喊道。
嘧嘧!
那只七彩金丝雀似是受了惊吓,惊叫了两声,就一飞冲天。
“啊!”
栾靖浅急呼一声,眼看着心心念念的鸟儿飞没了影。
懊恼地一拍手,随即恶狠狠地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满眼的怨恨。
就连树下的根生都为那个人捏了一把汗。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胆敢直呼小姐的闺名不说,还吓走了她的雀儿,她一定会要让他好看。
连风满楼的小魔女也敢得罪,怕是嫌饭吃得够多了。
但,当她看到树下之人时,非但没有生气,还咧开了嘴,直接从树上一跃而下。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说着,直接飞扑到栾靖阑的怀里。
“少…少爷?”根生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他不是上山去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唉哟!”栾靖阑猛地接住栾靖浅,若不是他用功修练,这一扑怕是要把他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