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醒过来了,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待剩下的事处理完,我们夫妻二人就要回京复命了。”
凌芸想着马上要走了,还是提前跟马氏打个招呼。
马氏知道凌芸迟早要走,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眼圈微红,一脸不舍地拉住她的手。
“这才多久,妹妹就要走了。你走了,我可是连个能交心的人都没了。要不再多住些日子,待祭司大人养好身体再走,可好?”
“多谢姐姐好意,将来哪天姐姐到王都,可以去寻我。我若是经过落凤城,一定会来看望姐姐。
至于调养身子的事,我会让人把方子给姐姐送来。”
凌芸想着,这里可不是现代,短时间内想要见面,可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马氏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来她在王都也有不少事需要烦恼。
“好,那姐姐也不为难妹妹了。到时我们可以书信往来,妹妹可别忘了姐姐才好。”
“姐姐请放心,怎么能忘?”凌芸笑道。
马氏看了眼虚掩的房门,浅笑道:“祭司大人经此大难,好不容易醒过来,定是有许多话想对妹妹说。姐姐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团聚。”
凌芸把马氏送到庭院外面,这才转身回了屋。
一进门,就见栾轻溪已经自行下了床,连忙上前扶住他。
嗔怪道:“怎么都不好好休息?看看你,都瘦几圈了,前阵子累坏了吧?”
“可不是累的,而是思念芸儿所致。”栾轻溪说着,直接将凌芸揽进怀里。
“在军中,我总想着何时能结束战事,好尽快回来陪伴芸儿。接到你的书信,我就想到宁远寺去看你,就算不见面,说说话也好。”
“嗯,我也想你。”凌芸低声呢喃。
栾轻溪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是有多想?”
“这种事怎么衡量?”凌芸白了他一眼,虽已是夫妻,但每次他说起这种话,她还是会感到窘迫羞赧。
偏偏他老是故意这样欺负她,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栾轻溪见她羞恼,心情很是愉悦。
接下来的数日里,栾轻溪的身体在凌芸的悉心照顾下日渐康复。
之后,他就军营和郡守府来回跑,处理一些大战遗留的问题。
这天,凌芸给周维航研制的解药,终于成功了,返回王都的计划也提上日程。
“解药一定要亲手交到维航哥的手里,看着他服下,再离开,而且要立刻给我飞鸽传书,明白?”
凌芸把药交给兑并叮嘱道,她知道,周维航这会儿应该还在北疆。
“听说前段日子霍博败逃回了北疆,不知道那边的状况怎样了。”
栾轻溪见她小心翼翼的,不禁好笑,“你放心好了,翊国大军会继续北伐,周维航全安得很。北疆纳入翊国版图只是时间问题。”
“啊?”凌芸见他如此笃定,不禁有些吃惊。
“眼下南昊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再援助他们?”
帮余薇保胎时,凌芸自然没少在她那里打听到南昊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