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哥哥就不一样,这就是亲属关系,只要这层关系一天还在,她们就永远都是亲人,割裂不开。
姬存晔勉强扯出一丝浅笑,从凌芸身旁走了过去,只是他的手却缓缓攥紧了。
接着慢慢松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祭司府。
凌芸见姬存晔离开,也没再耽搁时间,迈步朝栾轻溪的卧房走去。
刚进门,屋里浓郁的药草味和酒香便扑鼻而来。
如若仔细辨认的话,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和一种独特的异香。
栾总管见凌芸进屋,只是微微颌首道:“郡主,请恕老奴没有出门迎接,招待不周之处,万望郡主多多包涵。”
“栾总管,您客气了,今日之事,对方完全是针对我,你们不责怪我才好。”
凌芸这句话并非客套,此事确实是因她而起,她道歉也都是应该的。
栾总管虽然心情不好,也不至于责怪凌芸。
尤其人家还大半夜地跑来,这等于是把闺誉都给搭上了,他哪里还能出言责备?
非但没有责备,反而有些升起一股欣慰,想着少主此番付出总算没有白费。
凌芸寒暄两句,先给栾轻溪诊了脉,随即问道:“栾总管,能不能把世子开的药方给我看一下?”
“当然可以。”栾总管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郡主,我家少主的状况如何?”
凌芸扫视了一眼姬存晔开的药方,“只要他不再发热,完全可以按这个药方来调理。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这再样烧下去。
用烈酒擦身这种办法,应对普通发热倒是管用,但眼下这种情况效果恐怕不大。”
“那…郡主可有良策?”栾总管老脸一僵,急切地问道。
凌芸沉吟了片刻,“其实我也不敢保证,只管试试,我一会儿给他施针,再开个退烧的方子。
他若是在天亮之前能退烧就没事了,如若不然,就麻烦大了。我会留在这儿,直到他的状况稳定下来为止。”
“好,全凭郡主做主。”栾总管等人此刻无异于抓住了救命稻草,自然一切都听从凌芸的指挥。
凌芸对站在一旁的兑吩咐道:“木头,搭把手帮我给你主子翻个身,然后将他身上的衣服褪下来。”
兑:“……”
这芸曦郡主能不能不要这么彪悍,这番话说出来怎么一点都不脸红,就像随便寒了个暄一般。
凌芸见栾总管跟兑的脸色都有些怪,大眼瞪小眼却不动手,冷斥道:“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快点!
我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姐都不在乎,你扭捏个啥劲?在我眼里他只是一名病人,而我是个大夫,如此而已。”
兑撇了撇嘴,心道您还知道自己是个未出阁的千金呢?
他到是不知道当初他中毒时凌芸也是这样干的。
这事要是让凌老爷子知道,他家主子绝对是有得受了,不过想归想,他还是鸡手鸭脚地动手了。
兑把栾轻溪弄翻过来,随后将上衣褪到腰间。
凌芸看着栾轻溪洁白如玉的后背,凤眸微眯,那身材,那皮肤比作为女人的她都要好,连她看着都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