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众泰愤怒地抬起拳头,冲着向井就是不停招呼:“尽力?尽力,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尽力。混蛋。”
打完之后,捡起地上的木棍,又是一番捶打:“这才叫尽力,懂吗,混蛋!”
“李众泰!”
向井用着带血的嘴,咬牙切齿道。
李众泰一脚踹翻向井:“我是安东,笨蛋!”
向井身体从山上滚落,最终后脑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噗的一声闷响,后脑流出鲜血的同时,身体也静止了下来。
“他死了,混蛋!”
李众泰指着向井的尸体,对着边上围观的战俘道。
“中尉!”
长谷川快速跑过去查看,发现向井已经死掉,跪在地上悲痛不已。
“看什么看?难道没见过死人吗?”李众泰训斥:“快回去干活,你们这群混蛋”
“干活,你傻了,马上回去干活。”
从向井怀里滑落的昨晚刚雕刻的木雕,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干活,马上回去干活,你们这群混蛋,就是不听话!”
李众泰仍在怒斥。
长谷川再也无法忍受,从地上爬起后,冲向了李众泰。
来到李众泰身前,抓住他的衣领,冲着李众泰面颊砰砰砰地不停乱锤。
李众泰被打的两眼冒星星,一时还不上手。
“啊啊啊……”
长谷川一边疯狂大叫,一边抡起拳头招呼,压抑依旧的情绪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发泄。
李众泰毕竟是管理,虽然地位不能和正常的苏联人相比,但肯定要远高于日本战俘,所以,他的生活待遇也要比战俘们高,最起码能吃饱。
进入战俘营这一段时间来,不但没有消瘦,反而壮实了不少。
长谷川虽然占得先机,打了李众泰一个措手不及,但不足以将李众泰击倒。
李众泰反应过来后,抓着长谷川猛一用力,就将长谷川掀翻在地。
两个人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在一处相对平坦地带,李众泰将长谷川骑在身下,竖起拳头开始了反击。
“砰砰砰”
连续几记重拳,打的长谷川差点咽气。
眼看就要出人命了,充当圣母的金俊殖再也呆不住了,上前拉住李众泰,叫到:“住手!”
李众泰已经厌烦金俊殖这种圣母行为,烦躁地抬起拳头将金俊殖捶开。
放开长谷川,冲着金俊殖怒斥:“我告诉过你,少管我的事!”
转身一脚踢翻想要爬起来的长谷川,怒声道:“死日本鬼子,要我打烂你的脑袋吗?”
金俊殖从地上爬起,拉过李众泰就是一拳。
李众泰手下从人群中冲出,抡起棍棒对着金俊殖乱揍。
李众泰已经打红了眼,拉开手下,拿起棍棒冲着金俊殖就是一下:“你这个日本鬼子!”
金俊殖不愧是圣母,在朝鲜帮里还是颇具人缘。
金俊殖被打,朝鲜人一拥而上,将李众泰等人围了起来,日本战俘们也在这一刻爆发了,齐齐涌向李众泰等人。
李众泰被打的鼻青眼肿地倒在地上,连忙拿起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响求救。
哨声落下,枪声响起。
骚乱的人群得意控制。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继续劳作了。
战俘们被驱赶会营地,集合在营地内的广场之上。
列夫将军亲自出面,意味着又有一帮战俘要受到惩罚了。
带头闹事的几个战俘,被五花大绑地捆着,等候处决。
“捣乱分子不可饶恕,必须受到枪决,现在开始行刑!”
四个荷枪实弹的苏联士兵正步上前,冲着绑在木桩上的四个战俘扣动扳机。
砰地一声。
四枪同响,四个战俘被击毙。
剩下四人,包括长谷川,金俊殖在内被押上了刑场。
圣母金俊殖感情丰富,深深地看了李众泰一眼,好像已经原谅的意思,看得李众泰内心都生出了愧疚。移开目光,不敢再看金俊殖。
被绑上木桩之时,这孙子又感情丰富地望着长谷川,长谷川感受到目光,同样望了过去。
四目相交,恩怨就此已了。
金俊殖解脱一般地闭上双眼,
哗啦哗啦。
四个苏联士兵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瞄准了四人。
只等列夫一声令下,便开枪击毙四人。
就在这个时候,营地内响起了急凑的警报声。
几辆军车缓缓从外面驶入。
没有等来枪声的圣母金俊殖等四人,睁开双眼,疑惑地望着从军车内走来的两个苏联军官。
苏联军官登上高台,冲着列夫将军敬礼:“是紧急公文,长官!”
列夫从对方手中接过电报,看了一眼后,冲着士兵吩咐道:“把那几个战俘放开吧!”
圣母金俊殖的命保住了,大佐长谷川也没有死。
几人被送回队伍中,等待着进一步的训示。
列夫没有在多说一句话,而是冲着传达命令的军官点了点头。
军官站在高台上,冲着营地内随行的几辆军用打开车方向挥了挥手。
立刻有士兵打开车门,爬进车厢,冲着营地内所有战俘命令:“所有人,拿军服!”
这,这是苏联军服啊?
战俘们有点傻眼,怎么突然换苏联军服,是要让他们上前线,帮苏联打仗吗?
“德国人已经步步紧逼,伟大的斯大林领袖现在在向你们招手,到了你们自己决定的时候了,归顺我们的穿上军服,否则死!”
列夫站在高台上,冲着一众战俘高声呐喊,喊完之后冷冷地看着台下的战俘。
李众泰心中早已归顺,更是格心思灵活的家伙,一听列夫这样说,连忙催促手下道:“快,去那军服!”
手下立刻动了起来,领完军服后急忙慌地换上。
有的战俘心中不愿意就这样归顺苏联人,所以站在原地不动。
砰,就在这时,突然响起枪声。
几个没有动作的日本战俘被开枪打中脑袋,当场爆头死掉。
哄,
战俘营一下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不要命般冲向苏联人发军服的大卡车,生怕晚了抢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