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你一个破尿壶,最多也就值五块钱,你哪儿的来的脸,敢敲诈我五百万?”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就趁机敲诈我一笔,老娘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哼!你再逼逼,信不信老娘我,马上报警抓你?!”
陈天骄气的肺都要炸裂了,明明就是一个破尿壶,这店主却大言不惭地开口就要她索赔五百万。
这特么的不是欺负自己不懂行,又是什么?
瞧他们这家店平时也没什么人气嘛,难不成真是逮着一个外行就借机敲诈一笔?
正所谓轻易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说的不就是他们这种店吗?
别看陈天骄骂骂咧咧,嗓门贼大,可这一刻她很是心虚。
因为店家虽然年纪不小,可他们店里还是有帮手的,正在收拾着陶瓷碎片的两个壮汉,时不时地用眼怒瞪陈天骄一下,愣是让陈天骄心头一紧。
一旁的赖文刀本想开口劝说两方,可是陈天骄撒泼任性的态度,楞是不给他一丝机会。
这时,夏树已经到了陈天骄的跟前,看着眼前的状况,夏树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妈,我来了,别怕,一切由我呢。”
陈天骄一脸不爽地看了夏树一眼,开口便骂道:“你动作怎么这么慢,你是不是不想管老娘了?”
“算了,回头再找你算账。”
“瞧瞧,就是这个破尿壶,确实是妈不小心踢倒的,可这东西也不至于我随便一碰,就破裂吧?”
“妈怀疑这是他们故意设的局,就是欺负我们这种年纪大,眼睛不好使的。”
“我觉得赔他们五块钱,不能再多了!”
“现在你来了,这事就交给你了!”
“你爸应该已经到家了,妈就先回去给他做晚饭了,加油,别让我失望。”
说完,陈天骄甩开店家老头的拉扯,转身就要离去。
女婿出场了,自己不趁机赶紧撤,难道还留下来赔钱不成?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夏树接过壮汉递过来的陶瓷碎片,瞅了两眼后,想旁边的赖文刀问道:“赖大师,此事你怎么看?”
赖文刀叹了一口气后,有点无语道:“夏先生,是这样的,这个老伯是我一个朋友,破碎的这个夜壶,其实是明代制作的紫砂“虎子”,是我朋友从一个英国贵族的手中高价购置过来的,当时花了他五百万。”
赖文刀本打算挑选一个几十万的小物件,送给夏先生的丈母娘就得了,哪儿知道陈天骄一进门就一阵瞎折腾,兴奋个不行。
一个激动,脚下一发力,就踢碎了一个紫砂“虎子”。
店家老伯见夏树也是个斯文人,加上收藏大师赖文刀给他站台,一副镇静地神态客客气气道:“老弟,这东西明眼人一看,就能看的出来是明朝年间的紫砂壶。”
“原本,我打算八百万出手的,谁料今天整了这么一出。”
“看在赖大师的面子上,五百万就当送个人情,少了这个价,就别怪老夫报警解决了哦。”
夏树心想这丈母娘,这一脚就把五百万给踢没了,不由叹了一口气。
陈天骄挤在人群中,听得此话顿时就退了回来,立刻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老东西!你忽悠谁呢?”
“什么明朝年间的,分明就是一个地摊货,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啊,你这种低收高卖,以次充好的奸商,老娘可见得多了去了,你怕不是给自己赚棺材本吧?”
六旬老头哪儿经得起陈天骄这一通臭骂,当下就气的老脸一黑,狂咳个不停,只差没当场把肺给咳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