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收敛了一点,佯装淡定的轻咳了声,偏头,晃了晃两人交握一起的手,“傅先生,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很容易引人误会啊?毕竟,咱两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呢。”
顿了顿,少女精致漂亮的眉梢轻佻,语气揶揄了几分,“你现在明目张胆的握着我的手,算不算在耍流氓啊?!”
傅冥眸光凝着少女夹了几分得意的水眸,嘴角勾着,“不牵着,怕你走丢。”
“我怎么可能会走丢呢?”阮初嘟着粉嫩饱满的唇瓣,小脸生动得很,“我这人的鼻子啊,特别灵敏,傅先生身上的味道,我可是记得牢牢的,再说了,你身上已经标记有我的气味了,我是不会……”
顿了顿,阮初察觉到交握在一起的手收紧了几分,男人身上的热度不知不觉炽烈了几分。
仿佛被灼烧到似的,阮初心尖发烫,耳尖陡然红了一片,双眼心虚得不行,语无伦次,“那,那个,傅,傅先生,我,我刚刚只是……”
男人的嗓音性感低沉,“嗯,我知道。”
阮初磕磕巴巴,“你,你知道什么啊?”
男人垂眸凝着少女,轻哂,“知道你鼻子比狗灵敏。”
阮初:“……”哎呦我去!
大约半刻钟头。
在阮初左顾右盼下,终于排到他们了,只不过,她在烧饼小摊子上竟然见到了一个熟人。
阮初看着正在摊子后面忙活着打下手的女人,唤了一句,“钟老师?!”
钟曼听到后,下意识应了声,反应过来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学校。
她抬头看向站在摊子面前透着几分惊讶的少女,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掌心,“是阮初啊……”
阮初点点头,问,“钟老师,你怎么在这?”
钟曼讪讪笑了笑,目光不经意扫过跟阮初紧挨在一起的男人,五官冷硬不失华美,金质玉相,宛若上帝精心打造的盛世俊颜,轻轻一瞥,颠倒众生。
钟曼微愣,阮初怎么跟这种男人在一起呢?莫不是,真如传闻那般,她被……
她迟疑几分,便问,“阮初,这位是……”
“他呀?”阮初递了男人一眼,恶作剧似的勾着唇瓣,“他是我的一个叔叔!”
傅冥视线扫过来,暗沉的眸色里落了几分警告。
钟曼却信了,微微松了一口气,“难怪,看起来还挺像的。”
阮初:“?!”夫妻相吗?!
一个煎饼的老婆子侧头道,“曼曼,别套近乎了,今天客人多,快揉面团!”
“哦哦哦,马上!”钟曼向阮初投去歉意一笑,便又匆忙低头干活了。
那老婆子给上一位客人打包好烧饼后,看向阮初,扬了扬下巴,“小姑娘,要多少张?”
阮初下意识用手指比划一个十,但最后直伸出一只爪子,“要五张……”
眼睛暗搓搓的瞥了男人一眼,撇撇嘴,没办法,她要矜持!
老婆子开始刷油,“等两分钟!”
阮初偏头,烈日灼心,男人的冷峻的脸微微泛白,她眸光微闪,“傅先生,你要是觉得累的话,可以先……”
傅冥将她拉近,身躯紧靠着她身后,“不急这两分钟。”
阮初眸底划过一丝无奈,倒也没说什么。
她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钟曼,她双手揉搓着面团,然后杆成圆饼状,动作娴熟迅速,显然做过有一段时间了。
不过,钟老师自从搭班了普十班的英语后,不是要花更多时间备课吗?她怎么还有空来煎饼摊子干活?!
瞧着钟曼眼周底下泛着浓重的乌黑,眼睛红血丝明显,是睡眠不足,焦虑不安的表现啊……
阮初心思正活跃着,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个刚打包好的煎饼袋子,“好了,小姑娘,你的煎饼,对了,还要不要买一些板栗吃?”
傅冥目光看过来,无声询问,
阮初点点头,“要一斤!”
老婆子立即开口,“曼曼,快称一斤板栗给这对情侣!”
阮初:“……”
傅冥嘴角上扬。
钟曼称了一斤的板栗,刚想装进袋子里,突然,她只觉得脑袋沉重得厉害,眼前出现了无数的重影。
她手一松,手上的铲子瞬间落地,身子软软倒下去……
“啊——”
“有人晕倒了!!!”
方才还井然有序的场面彻底乱了。
“天哪,哎呦,要命了,快去叫救护车啊!!!”
烧饼摊老婆子看着地上晕倒的钟曼,慌得不行,脑袋一片空白。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的跃了进来,蹲在钟老师身侧。
老婆子定睛一瞧,正是那位漂亮妹子,吓得她赶紧出声,“小妹妹,别动她啊,万一真死人了,她家里人借此来讹诈怎么办?!”
阮初简单的替地上的钟曼检查一番,冷静道,“她没死,只是太累了,晕倒而已。”应该说,是又累又困又饿!
老婆子一时不信,“你怎么知道?”
阮初回头,眨了一下眼睛,“因为我是医生。”
老婆子:“你?”
阮初点点头,“把她带进屋里休息一下,一会儿就醒了。”
老婆子忙道,“那赶紧进去吧,我屋子里面正好有一张床休息!”
阮初随即将钟曼抱了起来,一只小小柔弱的身子,抱着身形差不多的女子也丝毫不含糊。
老婆子跟看热闹的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随后,在阮初的催促下,老婆子也歇了摊,带着她进屋子里,将钟曼平躺在床上休息。
阮初也迅速给钟曼扎了两针,缓解她疲劳的神经。
窄小的屋子里,老婆子来回走动,心急如焚,“哎呀,都怪我啊,要不是我一时心软答应她,让她过来帮忙,她也不会累倒!”
傅冥走进来,动作很轻,不疾不徐,“安静点,会打扰到她施针。”
男人语气很淡,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老婆子瞬间噤声,看着男人走近少女旁,高大健挺的身躯覆盖在少女周围,形成了一道坚实稳固的铜壁。
老婆子心道,这小伙子还真会护媳妇儿。
阮初给钟曼施了几针后,她紧皱的眉头舒缓,面部肌肉彻底放松,睡得舒服了许多。
老婆子这才敢小声开口,“唉,这丫头跟我这个老婆子哭诉说,她儿子生了重病,急需要钱,恰好我的一个帮手回老家几天,我就同意让她过来帮忙几天,然后再结算工钱给她,没想到,才刚来做一星期的活,就累到晕倒了,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