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化了她。
林软继续打着电话，接通的的一瞬间，顾栖南不动声色的往林软的身边移了移，耳朵更是慢慢贴近了手机。
“姐，有什么事啊？”
“就是我这边有个人心理出了些问题，想帮她约个时间，让你给她治治。”
“行。”简应看了下行程表，“21号上午可以吗？”
“可以的，谢谢了。”
林软刚要挂电话的时候，简应突然道：“姐，那人明天做手术，要来看看吗？”
林软余光看到顾栖南的身影，面不改色笑道：“不用，他们又不认识我，我去了有什么好说的。”
简应一想，也对，这几年，一直是他替软姐出面救济他们两人，他们以为每年十几万都是他给的，其实不然。
简应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林软明明想要帮助他们，却始终不想亲自出面。
莫不是欠下了什么？
“那好，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那我挂电话了。”
直到林软挂了电话，顾栖南才开口说：“简应一直资助的那个病人是遗传性骨癌，就算做了手术，也活不长。”
林软攥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骨节分明，青筋看着很是明显，“是，是吗？挺可怜的孩子，刚满十六岁，人生便已快到尽头了。”
“软软，你是不是欠下了人情债？”
林软忽的笑了，“从小到大，我欠下的人情债不算少了，数都数不过来了。阿南为什么这样说？”
“这是觉得软软好像对那个病人格外关注。”
“你真的想多啦。”林软转身倒了一杯水，一边喝着，一边说：“只是觉得这人着实可怜。”
顾栖南坐在她身边，顺便将地上的小猫抓了起来放进了林软的怀里，“什么时候，软软你才能多替自己想想呢？”
林软看着怀里软萌的小猫没有说话。
对自己着想？
林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她以前活着，是为了还债，还她身上背着的几条人命，尽管她尽的只是绵薄之力，但是她能做一点是一点，能还一点少一点。
现在，她还能为了顾栖南活着。
她这样的人，却拥有了一个那么好的人，不好好珍惜，她害怕不长久。
林软没有精力在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想。
“大概……真的一身轻的时候吧……”
顾栖南看着垂着眼的林软，暖灯下的她比以前更加的温柔了，暖黄的灯打在她的脸上，蝶翼般的眼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时不时的扇动着，一张绯红的小嘴微抿着，神色挺认真的。
橘猫在林软轻柔的按摩下哼哼叫着。
这一幕，是顾栖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希望这段美好的时光长久些，再长久些，长到他能与林软白头偕老。
所以，他得清理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