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同哪有不应的道理。
“所以今天我们就先来试试第一首歌。”
陆景同的声音是不错的,也有点悟性,对音乐充满了激情,这是顾瓷喜欢看到的东西。
在音乐上,顾瓷的挑剔比其他人更严重。
一天下来,陆景同一首歌都没录下来,尽是听顾瓷批评他了。
录完之后,陆景同有点萎靡的样子,跟着顾瓷往外面走。
“你的感情不到位,回去补补狗血电视剧,后天再录。”顾瓷一边走一边无情的说道。
“那明天呢?”陆景同下意识地问。
“明天有事,我不会过来,你要是想练练也可以,等晚上把录音发给我。”
现在陆景同就好似学鸡一样,说到录音就像是被点名了一样,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
“好吧。”他更萎靡了。
和顾瓷分开之后,陆景同就开始给他哥打电话。
此刻在遥远的欧洲,陆屿容正在和一位高傲的绅士骑完马之后吃午餐。
跨洲电话不合时宜的震动了一下。
绅士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满,“陆先生还是接一下吧。”
陆屿容淡然的将电话给挂掉,然后举起酒杯,冲绅士举杯,“我想我们之间谈的事情更重要。”
“陆,你还没有打消那个想法吗?”
“我来到这里三天,并不是为了让自己放弃想法的。”陆屿容轻抿红酒,微涩在舌头绽开,余后便是纯正的香浓醇厚。
余香绵长,这是很好的红酒,他道,“而是让你做出正确的决定。”
绅士的面容上出现淡淡的好奇,“我很想知道,你对那把小提琴念念不忘的理由。”
舌尖上的味道还未褪去,绵长的香儿仿佛和记忆中的味道重叠,他看着摇晃的红酒,眼底呈现些许暖意,“我的爱人很喜欢它。”
“所以,我要把它送给她。”
他说的云淡风轻,理直气壮。
仿佛,他的爱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愿意为她去实现。
“陆,你应该清楚,它属于全世界,你将宝物据为己有,这是一件十分过分的事情。”
“属于全世界的是帕格尼尼的音乐,它只是被帕格尼尼赋予过音乐的物件,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贵重。”陆景同没有再碰桌子上的食物。
“我知道帕斯特您一直很想将前些年在拍卖会上被带走的帕斯特前辈的画。”
他的语调轻缓,话语淡然,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帕斯特却面露惊讶。
他藏了这么久和他不停的交换条件,结果竟然是留了这么大的手笔吗?
“我如何能确定你所说的那副画是真是假?”
“要去看看吗?”陆屿容稳坐。
帕斯特自然是颔首点头的。
二人从马场外的酒店出来,前往一处庄园。
管家看到主人回来,便过去开门。
“陆先生,您回来了。”
他说的是。
后者应声,然后带着帕斯特走进庄园的其中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