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了,范思然借机休息了几日,然后去转了一圈她的那些店,又忙碌了几日,将该打理的事情都打理了。
关于此前侯府“叛乱”引发的那场战争,在民间还是引发了不少的讨论,很多人都认为皇上宽容大量,在侯府做出了如此“反叛”的行为之后,居然还能安然无恙,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也有人说,这其实是皇上布置的一场“演练”,用来迷惑众人,趁机铲除那些真正妄图作乱的人,侯府只是在配合这场“演练”而已,并非真的“反叛”。
众说纷纭,说着说着,就越传越荒谬了,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想起很久没去乔子煦那里了,范思然便抽了个时间,去他那里坐了一下,并约他出来到河边垂钓。
“范姑娘,好些时日没见你了,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乔子煦问。
“嗐,除了店里的事情,也没别的事情了。”她笑了笑,“最近几日,觉得需要休息一下,就来找你了。”
乔子煦一如既往的温和,微微一笑,道:“看来,范姑娘店里的生意挺不错的,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忙碌。”
范思然吐了口气,望着河中的流水,道:“还行吧,勉勉强强过得去。”
钓了鱼后,他们又回去下了几盘棋,范思然依然还是没法赢他,多是平局,偶尔也会输几局。
乔子煦或许知道她不想他让她,所以,都是全力以赴,没有放水。
对此,范思然也是心服口服的。
“对了,这是你上次忘在我这里的锦帕。”在她准备走的时候,乔子煦将一面干净的锦帕递给她。
范思然这才想起,上次来的时候,给了他一面锦帕擦汗,他拿去洗了,并晾挂起来,她在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当然,她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
见得乔子煦将锦帕递给她,她看了看,想起这么回事,不由笑着接过,道:“乔公子可还真细心,我都差点忘了这块锦帕。”
说着,将锦帕收了起来,告辞离开。
这样的锦帕,她有很多。
不过,拿回这块之后,她就将它珍藏了起来,觉得意义非凡——至于有什么意义,她也说不上来。
同时,在空间里,她看到了乔子煦送她的那个纸鹤,记得这是乔子煦亲手折叠的,便将这面锦帕与纸鹤放在了一块。
“范姑娘。”
在街上走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了她。
她转头去看,便见是那个许久不见的蓝逸。
蓝逸看见她,脸上、眼里都是喜色,见她站住,就朝她走了过来,道:“范姑娘,好久没看到你了。”
范思然点了下头,问:“有什么事情吗?”
蓝逸微微愣了一下,摸了摸头,道:“也、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刚好碰见你,就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跟着又道:“对了,最近,我找到了一份差事,待遇挺不错的。我想,要是能够一直做下去,欠你的那笔钱,就可以还你了。”
见他还惦记着那笔钱,范思然微微蹙眉,想说些什么,又没说,而是淡淡地问:“什么差事?”
蓝逸再度挠了一下头,有点犹豫,却还是道:“最近我在某个世家干点活,无意被国师看见,说我书法不错,各种材料也写得不错,就想雇佣我去国师府,专门给他做这方面的事情,并有重赏。”
听说是国师请的他,范思然又是眉头一皱。
见她皱眉,蓝逸眼神一动,道:“范姑娘是不想我去国师府吗?”
其实,他也知道,在夜京,国师的风评并不好,估计很多人都不喜欢国师。他自己对国师也是有一些看法的,不过,为了钱,他又觉得,去给国师干点活,而且干的也与自己以前干的一样,挣的却比以前的多了很多——国师可是给他开了高价,专门聘请他的,如此,他为何要拒绝呢?
此外,似乎,他也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