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毕万喜听到下面有人沸沸扬扬的传说:“哎呀,xx公社卫生院来了一个神医,那是真神诶!人家就人家就”的时候,毕万喜是半信半疑的。
毕万喜是学西医的出身,从小到大对中医虽然有一定的了解,但毕竟不是中医的科班出身。
所以,毕万喜对中医还是心存疑虑的:那经络看不见摸不到的,怎么证明它的存在?那穴位你说它在那儿它就在那儿啦?那穴位离着要治疗那毛病八百丈远呢,纯属精神作用!
但是,毕万喜不知道的是:就算是精神作用那也是作用啊!而且,精神作用的威力都不知道大过那药的威力多少倍呢!
俗话说“信者为医”,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到了后世,这个精神作用被开发的不得了不得了的呢。
毕万喜来到公社的卫生院,张大夫一看上级领导来了,赶紧的就擦桌子抹凳子沏茶倒水的一通忙活。
等到两个人落座喝茶了,张大夫问道:“毕领导贵足踏贱地,所为何来啊?”
毕万喜知道张大夫本身对自己就有些疙疙瘩瘩的,就是因为自己是医学院毕业的,而张大夫则是本地卫生学校毕业的,要是论治病的医术呢张大夫还比自己略强那么一点点呢,自己却高高在上的坐在了卫生局的椅子上,张大夫则在最基层的公社卫生院当大夫。
所以,这心里不平衡那是必然的,嗨,这又不是自己和张大夫能够左右得了的事情,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想到这里,毕万喜呷了一口茶之后缓缓的说道:“张大夫,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咱们也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
“就是局里听说你们卫生院来了一个神医,听说是只凭着摸脉就能够非常准确的判断出来病人的病因和症状,还听说就凭着一根银针,就能够治好病人的毛病,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我就来了解了解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说道“神医”治病,张大夫就把一切都扔到太平洋去了,滔滔不绝绘声绘色的给毕万喜讲述了怎么那么巧就遇见了这个“神医”的。
讲自个儿怎么不放心人家用药,人家就答应一直等到那个得了“亚急性甲状腺炎”的孩子病好了再走。
然后就碰见了那个犯了“腰间盘突出”毛病的大哥,人家那“神医”就那么一按一揉一搓最后那么一搬,那个犯了腰间盘突出毛病的大哥当时就下地行走,然后一根银针扎了一分钟不到,那个大哥就痊愈如初了……
还有还有,那个打嗝打了半个多月的老太太,可以说什么招都想完了,什么招都用到了,就是不好诶!人家“神医”就还是那么一揉一按,然后就又是一根银针扎了一分钟不到,手到病除!
给你说了这些你信吗?你肯定是不信,搁我我也不信,可是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啊!他不由我不信啊!
这不是吗,我就跟人家“神医”说,能不能教教我们这缺医少药的农村医生啊?人家“神医”还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现在我们公社卫生院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跟着“神医”学他那个什么,哦,对了,那个“玄门三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