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傻子，你快停下来，停下来。”陈熙然抱着头痛苦地挣扎了好一会儿。
而唐颜就一直冷眼看着他，眸光深邃，带着审视。
最终似乎是那个温和开朗的性格占了上风。
陈熙然站直了身体，脸上的痛苦消失不见，一片坦然，他一步步地向唐颜走过来，脸上依旧是往常那开朗的笑容。
“恩人，抱歉，让你看笑话了。”声音也是一片爽朗，完全没有刚刚的狠毒阴沉。
唐颜继续沉默着，虽然神情轻松，但心里的防备没有丝毫的松懈。
妖和魔一样，最是会蛊惑人心。
突然，陈熙然在距离唐颜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恩人，你看起来还是在防备我，也对，谁经历了刚刚的事，都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对方，尤其是，我还是一只半妖。”
这时，唐颜才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是一只半妖？”
陈熙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大概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吧，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从小我的母亲就不喜欢我，她还常常说要杀了我。
五岁那一年，母亲把我关在了阁楼里，三天三夜，没有水也没有食物。
也就是在那时，我觉醒了妖格，知道了自己是只半妖，也知道了母亲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憎恨我。”
陈熙然顿了一会儿，又道：“但是我不恨她，我能理解她，其实她也是受害者。”
唐颜的手指在掌心处摩挲着，视线一直放在陈熙然身上：“你是不恨她，那另一个你呢？”
他明白她是指那只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