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伍无郁淡笑道:“贫道不善诗词,就不惹人笑了。”
不肯?长平哪肯罢休!
李召月当即眯眼道:“赴会而来,却不作诗。莫非国师是不给长平面子?”
气氛一紧,所有人看向伍无郁。
只见他不紧不慢的把玩着酒杯,神情淡然,“只是有人说贫道不来,便要亲自去鹰羽衙门。公衙之地,贫道不想多生麻烦,这才赴会。若公主无事,贫道这就告辞了。”
换言之:就不给你面子,咋地?
伍无郁本就对她无甚好感,这次来,还真就抱着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的心思来的。
眼中愠火一闪,长平可不是个忍耐的主。
当即便将酒杯掷向他。
当!一声,只见叶诚在后,面无表情的用刀鞘,将这酒杯拍在地上。
“伍无郁!”
李召月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眼珠一闪,似是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李显道:“皇兄!你看他!”
此刻在这,能开口让他作诗的,除了李召月,就只有这位太子殿下了。
只见李显一脸为难,他怎不知这妹妹的心思?正欲开口劝李召月,谁知一旁的孟长青却是垂眸道:“国师也非是不会作诗,便是作诗一首,又如何?”
闻此,李显当即转意,看向伍无郁道:“国师不妨就作诗一首,如何?”
此间如何,他看的真切。
这孟长青,竟能让太子扭转心意?
脸色微沉,伍无郁起身冲李显沉声道:“太子殿下身为国储,日后之君。应当多察治国之策,多闻治民之经,寻常作乐也就罢了,可这身边之人,还望太子殿下,慎重选择!”
话锋直怼孟长青。
所有人都惊住了,但惊的不是这个。
李显是太子不错,但女帝在上,他的尴尬,不言而喻。
莫说伍无郁这个女帝近臣,就连张安正,也不敢,或者说也没有在任何公众场合,以臣子的身份,称呼太子为日后之君,劝他以储君自处!
眼中闪过一些激动,李显望着伍无郁,五指紧握半响,这才强行稳住,“国师不欲作诗,也罢。坐下饮酒便是。”
漠然起身,伍无郁看了眼孟长青,眼中闪过一道深沉。
半响,这才重新坐下。
喜好男风,在这个世界,的确普遍。但不得不说,到了太子这个地位,在这般公众场合,与其同坐一席,听之任之,这般宠爱,过了。
诗会气氛不复先前轻松,所有人时不时看他一眼,然后才心不在焉的继续作乐。
“没意思!”
李召月喊了一声,然后眯眼道:“我朝文武皆崇,虽然诗会,但未必不可比武较之。国师身边护卫,想必武功不俗,恰巧,本宫身边也有几位好手,不如……”
“公主错了。”
伍无郁冷声开口,将其打断道:“贫道身后,乃是朝廷鹰羽,国朝卫士。并非供人作乐之辈。”
这句话说完,李召月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不管如何,面对李召月这样的,不怕她还不够,还得让她对自己没办法,主动放弃针对,否则日后,麻烦必定更多。
顺她一次,她就会想找你十次。因此一次机会都不能给她。
至于心怀愤恨,呵,从那夜过后,她对伍无郁,可就没什么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