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陪你们编故事,去请云师傅,还有那车队的老伯来。”薛畅有些不耐烦了,对永康道。这也太能扯了吧?这么审下去,可有的时间浪费了,她还着急去竹林那边看看呢。
晋王突然就抬起了眼,‘永康这貌似他的人吧?怎么这几天都没给他一个正眼呢?呵之前不是还不情不愿的吗?’
永康感觉到晋王的目光,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我是小姐的人,我是小姐的人’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头也不回的出去唤人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竟没有一丝停顿。薛畅是没注意这些,她的原则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肯定是不会介意永康不忘旧主之类的想法,她的脑子还要留着考虑正经事呢。
地上跪着的两只,额头都冒出了汗,禁不住心虚的赵大管事狠狠的看了李管事一眼。李管事接收到赵大管事警告的眼神儿,禁不住抖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被这突然的动作一震,便不负重荷的‘啪’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心里也没底啊,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见到云师傅了?局面有些失控,这突来的消息令他心里更加不安了
很快,云师傅跟那赶车的老伯便被带到了屋内,薛畅阻止了二人要下跪的动作,云师傅还好,平静的把当初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没有愤恨,也没有幸灾乐祸,反正这一切都在东家的掌控当中,他只要做好现在手头的事便可以了,用不着也没有那多余的情绪再分给这些小人。可那赶车的老伯便不那么淡定了,这姑娘似曾相识啊,早上那小厮寻他前来,他就觉得有些不对,那小厮他认得,就是那日跟他同路并且聊了好多的公子的小厮这姑娘是那公子!这一念头一出,老汉的额头便渗出了汗珠儿,不仅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这不是要招来大祸了吗?
“老伯,您别紧张,把您知道的事情如实说一遍就可以。”薛畅放缓了声音,安抚的对着老伯笑了笑。
老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声音还是禁不住发颤,忐忑的把那天他跟那公子的对话又说了一遍,撒谎是不行的,当初他都跟这位交了实底的,现在改口也来不及了。
“你们还有何话说?”薛畅问地上跪着的那两只。
“东家,小的冤枉啊,小的的确是不知情”“东家,他们他们血口喷人那云师傅是不满当初被辞退而故意来诟病小的,望东家给小的做主啊”二人是连磕头再作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喊冤声不断。
“去把多吉还有那几个人都带进来吧。”薛畅又示意永康,这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都到这会儿了竟然还死鸭子嘴硬。
很快,当李管事看到自己那外室一脸惊慌的被带进来的时候,彻底傻了眼,这这都查到他的女人了肯定是完全暴露无遗了之前是李管事小打小闹,偷偷的收一些贿赂而已,包括那些侵占盐田的地痞,当然,这绝大部分的银钱都进了赵大管事的腰包,直到前不久,有人找到李管事,要买盐,还是多多益善的那种,起初李管事的内心是抗拒的,他不敢啊,但当那买盐的人把一万两银票摆在他面前,他便开始动摇了李管事交代起来毫不保留,任凭赵大管事把眼睛都要瞪爆了,也没有一刻停顿,但愿,看在自己坦白的份上,主子能从轻发落才是他不想死。
剩下的事情,薛畅没参与,真相如此,至于如何发落那便让晋王决定吧,必定是他的人,至于畜牧场的投毒案,多吉那边也早一步查清了,就是若版婶子那个亲戚做的,她交代是受人胁迫,给了她一部分药,这药只是少量的投喂便可,慢慢的那些牲畜便会一点点的虚弱萎靡,其目的她也不清楚,只是按吩咐做事,那人她也不认得,只是那人承诺过,若是事情做好之后,给她一大笔钱,让她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