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康一日没有下落,安昱珩的心里就一天不踏实。于是,几天以来亲自带兵在都城里搜查赵子康的下落,为了以防万一也在其他各地张贴了海捕文书。
结果,一连几日都没有赵子康的消息,直到今天安昱珩经过福天楼时无意间看到一个要以物品换酒喝的醉汉被店伙计给推倒在酒楼外的台阶下。
“没钱就别喝酒,什么破东西也想换酒喝??”
推人的伙计将手里的一个小物件仍到了地上。
醉汉买醉的这种事本就时有发生,安昱珩也无心去管,毕竟一个酒鬼而已。可是当他看清地上的那个小物件时,他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将它捡起。
那是一个金属制作的哨子,上面还刻着一个字“赵”。
“赵子康!!”
安昱珩大声叫住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人的醉汉。醉汉背对着他,随身停了步子但身体由于酒意前摇后摆不定。
安昱珩真的无法相信,此时眼前这个披头散发,一身酒气的肮脏男人就是他认识的那个赵子康,那个曾号令数万兵将,永远都是那样意气风发的赵子康。
“他在哪儿?”
“我将他关在了天牢里。”
对于赵子康来说,安昱珩无权决定他的生死,到底如何处置还是需要韩婉儿自己来决定。
安昱珩知道这个决定该如何做对韩婉儿来说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毕竟她曾经视他为兄,毕竟外公曾经爱他如子,而她又是导致他倒戈的重要原因。
“你若为难……”
“将他永囚天牢,让他不见天日。”韩婉儿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平淡。
“他……他说想再见你一面。”安昱珩抓住赵子康后,这是赵子康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韩婉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认识的那个赵子康在三年前诬陷外公那时起就死了,现在关在牢里的那个是个十恶不赦的奸恶之徒。我与他,没有见的必要。”
“明白了,那柳欢欢……”
柳欢欢……
自从她一剑刺伤夏屹安后,本就只是表面夫妻的两人更是形成陌路。柳欢欢虽然几次三番的想办法想缓和与夏屹安之间的关系,可次次都是热脸贴冷屁股,就连之前对她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的公公夏继承也变得与儿子统一战线,对她也是冷眼相待。
即便是这样柳欢欢毕竟是大悦国的公主,她不愿将这些事告诉皇兄,更不愿让外人知晓失了自己的脸面。考虑到柳欢欢是女儿家,夏屹安做出的最大让步就是愿意和她在众人面前假扮一对恩爱夫妻。但只要脱离众人视线,又是桥归桥,路归路。
慢慢的,这样的日子柳欢欢过够了,她压抑,伤心,寂寞,最终与公主府上服侍她的一个小斯有了暧昧关系。她还将此事告诉夏屹安,她知道他不在乎自己,但也想看看他因她生气的样子。
可是……
夏屹安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随你”。
这两个字对一个妻子来说是莫大的无视和侮辱,柳欢欢受到了刺激,也因此变得疯疯癫癫。
“我今日找到了她的贴身宫女,那个宫女说当年确实是柳欢欢推我坠湖的。”
“那你想将她如何处置?”
“她为了得到夏屹安,不惜伤害多年的好姐妹。如今落得这种疯癫的下场,也是上天有眼。不过……”
韩婉儿轻趴进安昱珩的怀里,侧耳听着他的心跳。
“不过,若不是因为她,我和你也不会认识。还是让她住在公主府,当她的亡国公主吧。”
安昱珩轻笑,低头在韩婉儿的头顶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