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在边塞驻守时捉到一个要偷偷离境的外邦探子,从他身上得知了高明昆那个老贼和端王的阴谋,只是那时已为时已晚,皇上已经动了手,将你外公和母亲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了。后来,是万家军的一位将士跑死了五匹马,才先一步通知到我,我才有机会提前带着忠心的兵士逃离。”
“父亲,您也受苦了。”
“傻孩子,为父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苦不苦的,到是你,这花般的年纪竟然让你遭受这么大的变故和磨难。”
“父亲,那十七位兵士的头颅呢?”
“我已让人在附近的山林里择了个风水好的地方好生安葬了。只是现在还不太平,不敢为他们立碑。”
“嗯,女儿明白,有朝一日我会将他们风光大葬,为他们刻字立碑。”
韩建业正在和许久不见的女儿说话,却看到安昱珩在一边晃荡。
“你小子,干什么呢?”
“鞋……疯丫……不,是婉儿她没穿鞋。”安昱珩一脸谄媚的笑容回着话,同时帮韩婉儿穿起鞋来。
在安昱珩帮韩婉儿穿鞋的同时,韩建业一直用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
“你叫什么名字?”
“安……安昱珩。”
“你就是婉儿未来的夫婿?”
听到父亲突然这么说,韩婉儿一下子涨红了脸。安昱珩猛然站起身,有话要说却又不知怎么说,气息一出一进呛了口水不停的咳嗽。
韩婉儿和安昱珩虽然之间也对外骗说有婚约在身,但那毕竟是假的。至于,上次从赵府易容逃出时,两人在马车上的那两吻……
吻是吻了,但似乎双方都没有挑明什么,整个过程虽然让人脸红心跳,但办的也是朦朦胧胧。
所以,现在让长辈这么一问,他们两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上下左右的到处看,就是不敢看上对方一眼。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羞的。昨夜看你还是挺勇猛的,表现的像个爷们,怎么现在就连句话都不敢回了?”韩建业盯着安昱珩。
“谁……谁说我不敢回。”安昱珩挺直了腰身。“没错,大叔,我就是你未来的女婿,你女儿的相公。”
韩建业双眉微挑走到安昱珩面前,与他四目相对。
安昱珩这回明白为什么古代尊称老丈人叫老泰山了,他现在真的有一种被泰山压顶的感觉。
自万固城被抓之后,韩建业就与都城这边断了消息。他带着自己的队伍化整为零一路回到都城,正好赶上“恶鬼索命”这场大戏。
起初,韩建业和他的兵士们也被那让人毛骨悚然的鬼影吓的心惊肉跳,直到他发现这些鬼影看上去凶恶,实际并没有对围城的兵士造成半分实际的伤害,才看出这只不过是一出攻心计。
使出这样的计谋无非就是让那些围城的在极度恐惧的心理下主动交出那十七个人的头颅。
岳父万固城曾经在家书中几次提到过安昱珩,也曾透露过安昱珩身怀绝技,只不过这绝技到底是什么一直未说,想来也是怕家书被歹人窥视。
不过,看到昨夜那情景,韩建业还真是大吃一惊。
韩建业不发一语的走了出去,安昱珩看向韩婉儿。
“这是……看不上我?”
韩婉儿被他问红了脸。
“你……你问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
“别呀,别不知道啊。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可从来没当过女婿,根本不知道怎么讨好老丈人。”
“搞得我好像经常有相公一样。”
正当安昱珩不知怎么办时,屋外传来韩建业的声音。
“小子,你出来。”
“哎,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