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渊这副模样,青汣和燕西楼先是一愣,随即忍俊不禁地乐了——
燕渊的胡子若是被剃完了也就罢了,偏偏被人给剃成了一条一条的,乍一看过去,跟一把梳子似的……
“你你你……你们两个还好意思笑,赶紧把那两个臭小子给我叫出来!”燕渊本就在气头上,此刻更是愈发恼怒,那几撮小胡子一颤一颤的。
青汣轻咳了两声,勉强忍住了笑意,道:“渊叔,我刚才已经去问过了,惊鸿和惊鸣还都睡着,你胡子的事应该与他们无关……”
“不可能!!!”燕渊断然否认,“我昨晚骗走了他们的杏仁酥,结果一觉醒来胡子就没了,地上还有两个小孩子的脚印,肯定是他们两个干的!”
“额……”被他这么一说,青汣也有些不确定了。
毕竟这俩孩子的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最是记仇。
若说他们因为自己点心被抢走的事情怀恨在心,半夜偷偷跑到燕渊屋子里去把人胡子剃了,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来睡觉,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燕西楼亦是如此作想,但不管怎么说,当着燕渊的面,二人自然是要维护自家熊孩子的。
“渊叔,单凭一个小孩子的脚印就认定是惊鸿惊鸣干的,这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说这话时,燕西楼的脸上十分严肃,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那就把两个臭小子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燕渊气急败坏地说道。
燕西楼眸光一闪,昧着良心说道:“渊叔,其实我觉得吧,你的胡子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闻言,青汣不由凉凉瞥了他一眼,但想到自家两个熊孩子,到底是没吭声。
“你当我是傻子吗?!”燕渊横眉立目地瞪着他,就差拍桌子发火了。
燕西楼有限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继而说道:“渊叔,咱们借一步说话。”
燕渊起初还有些不情愿,但不知道两个人出去后单独聊了些什么,燕渊最后离开的时候面上居然眉开眼笑的。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青汣皱眉问道。
“保密!”燕西楼神神秘秘地说道。
青汣嘴角抽了一下,也懒得追问,转身去找两个小家伙算账了。
外人面前自然是要一力维护,但自家人关起门来,还是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在这一点上,青汣和燕西楼达成了高度一致。
却说青汣再一次来到惊鸿惊鸣的房间,在床底下发现了两双沾了泥的鞋子,登时便冷笑一声,果然!
惊鸿和惊鸣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对上了自家娘亲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磨叽了好一会儿,末了由惊鸿这个做哥哥的硬着头皮开口问道:“娘亲,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们啊?”
“燕渊长老的胡子没了,是不是你们两个干的?”青汣也懒得跟他们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胡子?什么胡子?”惊鸿开始装糊涂,正所谓做戏做全套,他还推了推旁边的惊鸣:“你知道吗?”
“我?我没听说啊!”惊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惊鸿听罢不由诧异地问:“娘亲,发生什么事了?渊长老的胡子怎么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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