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燕西楼此刻正在气头上,马车一停,他的火气顿时“蹭蹭蹭!”地上来了。
“世子,是肃王殿下。”习凛答道。
燕西楼“唰!”的一下掀开了帘子,不悦地看向车外的人:“有事?”
“我找青汣。”褚仞单刀直入地说道。
“她没空!”燕西楼想也不想地拒绝,然后对习凛道:“愣着做什么?抓紧时间赶车!”好容易摆脱了一个褚星澜,又来了一个褚仞,他们褚家这是有毛病吧,一个二个没事都跑来拦人!
习凛刚要继续驾车,然而就在这时,褚仞突然单手抓住了马车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青汣自己的回应。
青汣起身准备下车,不想却被燕西楼拦下:“少搭理他们!我就不信今天他还能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出城了!”
“行了,我正好有话要问他。”青汣瞥了一眼他的手,低声说道。
燕西楼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见她态度实在坚决,于是只好撒开了手,退而求其次道:“那我同你一起。”
“别闹了,我就说几句话,还不够你这上上下下的功夫呢!”说完,青汣便自顾自地跳下了马车。
燕西楼顿时感觉到一阵被嫌弃的感觉,整个人周围都萦绕着一股子低气压。
惊鸿和惊鸣二人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主动提出要去后面马车上和姒锦一起。
燕西楼此刻正心塞,自然是巴不得两个小家伙离得越远越好,于是摆摆手便让他们下去了。
此刻正值上午,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青汣往旁边的空地走了走,最后在一棵新绿的柳树下站定,转过身来,双手抱臂,定定看着他:“我以为你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
没错,燕西楼的伤情稳定后,她便去肃王府见了褚仞。
事实上,不止是褚俟一个人弄不明白褚仞为何会突然松口答应帮忙,青汣亦然。
在宫里的那段时间,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褚修有问题,燕西楼甚至已经联合白飞尘还有褚俟一起暗中布局。
但褚修此人城府之深,令人完全琢磨不透,谁也不知道他都还留有什么后手,光凭褚俟一个人的能力自然是不够稳妥。
是以,为了保险起见,便由她出面去见了褚仞。
坦白说,在前去肃王府之前,青汣从姒锦那里研究了不少有关褚仞的资料,此人性格孤僻,脾气暴戾,除了他自己的军队外,极少与其他人接触。
除了对武学极为痴迷外,褚仞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他是南越先帝的三子,如今年过而立却并未娶妻,府中也无任何侍妾通房,就连王府里伺候的下人都是军队里退下来的将士。
或许正是由于他的这份专注,使得他在武学上的造诣极高,十四岁时,整个南越军中便少有人能是他的对手,如今,他的武功当称得上是各国前十。
坦白说,这样一个人确实很难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所以当青汣站到肃王府门前时,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大把握能够说服他。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从南越江山作为切入点,毕竟一般而言,军中之人都有一个共通点——忠。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与褚仞说了很多,但对方一直没有出声,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答应帮忙的时候,褚仞却又一口应下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