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和惊鸣两个见娘亲心情不好,也没敢前去打扰,只是时不时地走到房间门口转转。
明槿忧心忡忡地说道:“姑娘午饭就没吃,要不要过去问问?”
“还是别了,姑娘不是说了吗,她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不要打扰她。”木茗觉得此刻进去不太合适。
就在这时,青汣终于开门出来了:“你们几个都站在门口做什么?”
“娘亲,你饿不饿,该吃晚饭了!”惊鸿抢先一步问道。
青汣摸了摸他的头:“走吧!”
尽管她在面对麻衣道人时表现得坚决,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话确实对自己产生了一定影响,所以她需要时间来将一些事情想清楚。
饭后,趁着两个小家伙在玩闹的功夫,青汣把明槿和木茗一起叫了过来,说了自己的打算。
“姑娘怎么突然想到要去查两位小公子的生父?”明槿有些吃惊。毕竟时隔这么多年,她以为姑娘这辈子都不会再提及此人。
“惊鸣当初被人掳走绝非偶然,如果对方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同他们的生父有关。”
明槿忍不住说道:“可是,这件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而且小公子现在也安然无恙,咱们真的有必要查下去吗?”
她一直陪在自家姑娘身边,当然知道她因为这两个孩子受了多少罪,现在好容易一切都慢慢好起来了,她不想姑娘再提起当年的伤心事。
“这件事如果不查,留着始终是个隐患。”如今有她在身边,自然能保惊鸿和惊鸣无虞,可倘若她离开了呢?难保将来有一天那些个幕后之人不会再次对两个孩子下手。
她不是一个喜欢留烂摊子的人,即便是走,她也要把这些隐患都剔除干净了。
见自家姑娘心意已决,明槿只好问道:“姑娘打算从何处查起?”
“你可还记得五年前,我为何会单独一人跑出府去?”当初的事看似简单,但只要稍微一细想,便会发现当中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比如,身为一个痴傻之人,原主为何会无缘无故一个人跑出去?
而相府那么多守卫,居然没有一个发现的?
明槿仔细回忆了一下,皱眉道:“我记得当时自己去外院领月钱,回来的路上碰到六姑娘与宁姨娘起了争执,便劝了几句,结果不小心惹怒了六姑娘,被罚跪了两个时辰,等回到梧桐小筑的时候,姑娘已经不见了。”
青潞?青汣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以青潞的性格,为难宁姨娘和明槿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是这个时间恰恰巧了些。
“所以,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待在梧桐小筑?”
明槿摇了摇头:“还有一些粗使丫头和婆子,不过她们都是惯常会躲懒的,平日里打牌的打牌,吃酒的吃酒,我发现姑娘不见后也询问过她们,但她们都说没见过。”
“那阵子金陵城里有不少人贩子,姑娘您失踪后,府里也派人出去找过,但却全无音信,大家都怀疑您是被人贩子掳走了,宁姨娘哭着喊着要报官,但相爷觉得此事传扬出去有失相府颜面,执意不肯,便只派了人暗中查访。”
青汣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讽意:“倒像是他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