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楼一愣:“汣儿,你……”
“惊鸿被人绑架了。”青汣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中透着一股寒意。
“绑架?什么人干的?”燕西楼被她看得心头一窒,急忙追问道。
青汣把手里一直攥着的字条丢在地上:“你自己看吧!”
她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但事实就是,惊鸿的确是被燕西楼连累的。
没有同他动手,已经是她容忍的极限了。
青汣转身离开后,燕西楼捡起了地上的字条,在看见上面内容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周身骤然迸发出一股骇人的凛冽气息,内力聚起,顷刻间将纸条化作了一堆齑粉!
看来到底是他疏忽了,虽然他此番是暗中来梁州查案,但未必就能瞒过那些有心人的耳目,而他带惊鸿出去玩的那几次,显然是被人盯上了,他们误会了自己同惊鸿的关系,所以才会对他下手!
他生平最痛恨旁人的威胁,恶钱的案子他既然查了就断没有中途停下的道理,至于惊鸿……他们既然敢利用一个孩子来威胁自己,那么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丰泰钱庄,斗篷人,容垣,但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客院里,青汣“砰!”的一声摔上了门,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内,谁也不见。
就在刚刚,她去找燕西楼商议对策,结果两个人大吵一架,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她不关心案情如何,她只知道,惊鸿是被无辜连累的,无论如何他不能出事!
这是她的底线!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窗子动了动。
下一刻便见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内。
青汣半眯着眸子打量着眼前的人,眼中意味不明:“黎族长?”
“青姑娘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啊!”黎肇毫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坐,神色自若。
“与你何干?”
黎肇轻笑一声,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如果我说我知道你儿子被关在哪儿,并且能够帮你把他救出来呢?”
青汣神色陡然一冷:“你和容垣是一伙的?”
“这你就猜错了,我和那个蠢货可不一样。”在提起容垣时,黎肇的眸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青汣不由轻嗤一声,讥讽道:“同样是与虎谋皮,谁又比谁干净呢?”
黎肇也不生气,反而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容垣以为只要依附于南越人就可以顺利坐上药王谷谷主的位置,殊不知在南越人眼里,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用完就可以随时丢弃。”
“相较于做别人手中的棋子,我更倾向于自己做那个下棋的人。”黎肇意有所指地说道。
“身为锦衣卫的都指挥使,燕西楼可不是什么善茬,想让他放弃追查恶钱的案子,无异于痴人说梦。这一点,想必青姑娘方才已经领教过了吧?”
青汣眸色一沉:“你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