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儿心中又惊又恐,只口中含糊不清的讨饶,那账房只作听不见,椿儿挣脱了两下,突地听到身后拐棍“咚”的响了一声,她便不敢再挣,只老老实实的随着那账房从后台下去。
那后台有些前头的遮掩,只下了后台才能瞧见那后头停着一辆搭了棚的牛车。
椿儿又挣脱起来,那账房的却冷笑一声,“你若不上来,我自有法子收拾你。”
椿儿一怔,指尖又涨又疼,她便不再挣扎,只磨磨蹭蹭上了牛车。那牛车上挂着个酱色的布帘子,布帘子底下还有个活扣,只系上了活扣,这一处车厢便是水泼不进的私密之处。
那账房的跟在后头上了牛车,他一坐下,便伸出胳膊去搂椿儿,感觉到椿儿身子颤了一下,他便说道:“你可是很害怕?”
“呜呜”椿儿落下了眼泪,只惊恐的看着那账房的,偏嘴里头说不出求饶的话。
那账房伸手一挑,把椿儿嘴里头的抹布拽了出来,“你莫要害怕。”
“求求你饶了奴婢罢”椿儿嗓子发紧,声音像是从别人嘴里头说出来的,“奴婢是庄子上的奴婢虽说是个伺候人的小奴婢到底庄子上也是有主的这庄子上丢了个大活人主子哪有不去找的”
那账房的意味深长看了椿儿一眼,口中笑道:“你这丫头实在嫩了些”
这话没头没尾,说的椿儿心里头一阵发毛,她不敢去看那账房的,只低着头,口中讷讷道:“家里头的主子也是个有脸面的平白无故的丢了个丫头定然会追查到底的”
“你且过来。”那账房慢腾腾的说道。
“奴婢奴婢不敢”椿儿心中不安,只跪在当处,一动也不敢动。牛车缓缓而行,椿儿的一颗心越来越凉,手心里攥着一手汗,口中翻来覆去不过是这几句,“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既然知晓自己是个奴婢便该知晓些分寸才是。”那账房的声音不紧不慢,听到椿儿的耳朵眼儿里头就跟打鼓的一般。
“奴婢在那庄子上做活也有好些年了”外头传来嘈杂声,正是那散场的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正说的热闹,不过是一窗之隔,却是两番境遇,“奴婢家里头也有兄长”
“你可知方才我说拿话,便是要让你绝了这一份心思。”账房的打断了椿儿的话,“你此番只有一条活路,我只问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