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看出来,你个光棍小子,在梦里还真的挺有意思的。也不绷着脸,就会抱着我哭,你瞅瞅你,多大的人了,二十有六了吧,在民间,你这个岁数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还跟我这撒娇,老脸红不红啊你。”
“还有啊,你能不能吃胖点,上次猛地窜过来的时候,我他娘的差点被你硌死,你是不是属狼的,跟扑兔子似的,我这小身板哪里经得住。”
秦寐语闲得无事,盘腿坐在玉佩之中,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许是话说得多了,玉佩微微发烫。
察觉到之后,楚卿芫很是熟练地拿起玉佩,手指在玉佩的纹理上摩挲几下,继而很是熟练地塞到里衫贴身放着。最近这段时间,这块玉佩总是这般异常,只要贴着心头放着,很快就会无事。
果然,冷梅的暗香袭来,秦寐语立即住了嘴,很是贪恋地向后一躺,滚了几个来回,找了个最贴近楚卿芫肌肤之处,呼呼大睡起来。
快到不恨苦地的时候,三人在山脚下的小镇上寻了一家看起来很干净的客栈歇息,楚卿芫要了热水,这才去上楼。
一路匆匆而行,身上的衣袍早就破旧,风尘仆仆,是要好好清洗一番,再换件干净的衣袍。
本来是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回不恨苦地,找了个借口拖延一晚,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站在窗前,楚卿芫仰头看向似是悬在天际的一处郁郁葱葱。
不恨苦地在普通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修仙修道的大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终究是没有脱离滚滚红尘。
没有断绝七情六欲的人,吃五谷杂粮的人,不是神,也有力所不能及,也有可望不可得,也有割舍不下的
坐进浴桶之前,楚卿芫又折回来,把刚摘掉的玉佩给拿了起来。
坐在温热的水中,一路上焦躁不安的心终于暂时得到舒缓。洗得差多了。楚卿芫把玉佩从水里捞了出来。
玉佩像是活物,被这温热的水一蒸,呈现出淡粉之色。
食指一动,将玉佩翻了个面,楚卿芫审视着这块自小就随身带着的玉佩。两年前,这块玉佩只是偶然出现异状,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每日都会变得灼热,且会发出轻微的嗡鸣之声。
着实很奇怪。
除了颜色有些变化,别的都无甚改变,瞧了一会,楚卿芫把湿毛巾往脸上一盖,合上眼睛,假寐片刻。
没成想这次假寐,倒做了个梦。
梦里,她又出现了
“阿芄!”
瞧见那抹纤细的身影,楚卿芫疾步走过去,满声都是藏不住的欢喜。
这次他的阿芄没有像往常那般乐呵呵地冲过来,听到他的声音,倒像是受到了惊吓。她倏地转过脸,用后背对着他。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楚卿芫不解,脚步放缓,轻声唤她:“阿芄?”
秦寐语没有回头:“那个你别过来啊”
楚卿芫不明所以,到底是停住了脚步,站在离秦寐语两步远的地方看着她纤弱的背影。
双手捧着烫得快要灼穿手掌的脸颊,秦寐语闭目哀嚎。
这个天杀的姓楚的小子!
把玉佩放哪里不好,非放在水里
完了,这下要长针眼了!
次奥!
以前她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都无所谓,关键是她现在除了不能自己从玉佩爬出来,什么都能看到听到的好不啦!
“阿芄,你怎么了?”楚卿芫耐不住问道。
秦寐语慢慢转过身来,双颊晕红,眼睛亮闪闪的比星星还要动人心魄,楚卿芫当即就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