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三王爷反倒不怎么好开口了,嘴唇翕动许久,唯有一声叹息。
“你知道?”
“自己的弟弟,如何会不知道?”唐可寅咳了几声,身形寥落:“本以为流放边关可以让他历练成人,结果却给了他放纵的机会,以至于如今好坏不分,将忠义都忘了。”
三王爷看着他:“那你可有证据?若有,本王替你肃清门楣。”
“有,但为时尚早,贸然出击,恐会打草惊蛇。”唐可寅思路清晰:“他一个区区驻军大营常备官,能让驻军大营的统领和吏部替他说话,其中虽然有下官的原因,但一定少不得有人行贿打点。
唐玉贪污受贿,但也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定然是有人支持的,最有嫌疑的就是先前吴越的贵族,唐玉自小乖张,被流放后一定是心怀怨恨的,最有可能与他们勾结。
下官不瞒王爷,惊扰太后的贼人就是唐玉,他对太后觊觎已久,臣多次训斥,他却不知悔改,下官也有包庇之罪,他能顺利入宫,一定有禁军相助,这些人若是不找出来,就是个隐患。
另外,太后受惊之后,吴越贵族的夫人们殷勤,居心不良,只怕会钻了宫中的空子,为保皇上与太后安危,还是要对宫中的安全加以巡查才是。”
三王爷听得脸色难看:“太后身份尊贵,他一个卑贱之人,何德何能敢觊觎?”
“下官管教不严,待唐玉伏法之后,还请皇上降罪严惩。”唐可寅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