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卓羞愧的磕在地上:“当年,夏侯雍劫了臣,让臣交出书信,并答应饶臣一命。”
“所以你把我的求救信交给了他。”
梁天卓哽咽:“夏侯雍当时的话,臣至今仍旧犹在耳边,他说盛京的局势不明,如果让他们提前知道弘治帝驾崩的消息,只怕几位王爷都会反,为此消息一定不能传出去,他答应臣,会保公主平安的,他与公主交情匪浅,所以臣才相信他的。
公主,当时大王爷手握兵权,三王爷五王爷七王爷甚至是九王爷,外祖家皆手握兵权,弘治帝不立太子,他们都有希望,若无遗诏,一人起兵,其他人怎么会坐视不管?而且还有护国公在盛京留着。
他狼子野心,早已经不听弘治帝安排,若是让他抓住了机会,局势更乱,为此当时,即便是臣带着书信回去,也求救无门啊,当时能指望的只有夏侯雍了。”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他了?”明仪蹲下来,多年来锻造出的气势,让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孩儿模样:“你可知道夏侯家一心夺权,夏侯雍想让我心存感激,故意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赶过来。
但凡我选择彻底相信他,我长孙家的江山便会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他们父子联手截断消息,你还心存感激?你们都觉得他是在为我着想,却从未想过他的目的就是这座江山。”
梁天卓满脸泪痕,抬起头看着明仪:“臣自知无颜面见弘治帝与公主了,今日拜别,还求公主当臣死了算了。”
“这种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明仪掀开他的袖子,拉起里面的绸缎里衣:“说吧,接近我有什么目的,苦肉计都使了,总要把话说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