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他们将所有的证据都放了出来,铁证如山。
听着他们的言辞,唐可寅心里眼里都是冷意,他不禁反思,自己到底是做了多少十恶不赦的坏事,才会让他们这般咄咄相逼。
他也曾寒窗苦读,也曾少年中榜,也曾是风清明月之人。
他曾卑贱到尘埃之中,曾心怀恨意展开报复,曾满心猜忌警惕的提防明仪。
但他自问,自己一直心怀家国,不曾为一丝私利所困。
难道他错了吗?
服宫刑非他所愿,为何别人害他的,反倒成了他的错?
他不过是想为唐家留下血脉,不过是想找回自己丢失的儿女绕膝之乐,他的确对不起杨芙蓉,他也愿意用余生来对杨芙蓉好。
可为何,他们的私事,在这些人看来,却像是犯了触怒天地的大错一般不可原谅?
唐可寅沉默着,他想笑,笑自己命途多舛,笑老天玩弄。
“太后。”他们依旧在说:“还请太后做主,治唐可寅不曾恩科便入朝为官,秽乱后宅两项大罪。”
他们一起跪在地上,目光炯炯的看着赵秋容。
明仪不在,三王爷不在,小皇帝不在,只要赵秋容一声令下,就够了。
可赵秋容并不表态,她会保下唐可寅,但如何保下?
力证唐可寅并非太监?
她如何证明?脱衣核验吗?那样岂不是当场露馅?
承认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