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兰欲言又止,点了点头:“此次我本打算去边关的,可是三哥和五哥不许,所以就求了巡政一事,自小我腿脚不好,父皇和兄长姐姐们就对我多有照顾,如今我将弱冠,总不能依旧吃闲饭才是。”
“有目标志气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你想从军入伍,我倒有个好地方保举你去,如今南方不是大变吗?去那最好。”段玉柏把酒给他:“倒不是让你混日子,而是让你等机会。”
长孙兰喝了口酒:“兄长何意?”
“说句实话,柔然和齐国是大魏宿敌,上百年来一直在纠缠,若论与他们为敌征战,没人的功劳能压过穆府去,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另择出路,南方虽然多年无事,可是大战也就在这一两年了。”
他分外笃定,长孙兰倒有些糊涂了:“南方自有蛮夷小国,大魏历朝君王都不曾想过对他们动武啊。”
“以前没想过,是因为内有权臣世家外则西北全线不宁,如今不同。”段玉柏割了块肉下来:“大魏从不与柔然和齐国和亲,但如今开了先例,所以我敢肯定,这是一种策略。
对内,自弘治帝开始,大魏就已经开始肃清内政,不管是护国公府还是高维,他们的作用就是限制世家的权利,如今世家在大魏备受打压,朝廷不动武力,反施行仁义策略,这是在维系人心。
还有新法,切切实实的以民为天,新法上千条,唯有土地一项闹得沸沸扬扬,只因这一条最近民生,百姓温饱不饥,国力方才强盛,这也是在维稳,更是在广施天恩。
对外,与柔然和亲,在柔然和齐国之间寻求平衡之术,让三国不敢轻易用武动兵,而且,柔然大王那般急切的要和大魏联姻,也有他被掳太久,柔然内政不稳的原因。
至于齐国,齐国的情况从不比大魏好,大魏是外人来抢权利,皇室内部稳定,齐国是皇室内部厮杀,且至今没有出现一个像公主一般可以稳住朝局的人,所以也不会轻易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