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雍也站起来:“时机不到,现在逼宫登基,他们对我不服,只会让我首尾难顾,若是父亲醒了发难,那我就成了篡位反贼,会被她们堂而皇之的灭掉,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
而且,长孙宏的外祖家已经被筱筱削弱,现在唯一能争取的就是护国公府的兵权,应该先帮柳贤拿到兵权,然后再去拉拢其他人,朝中党派众多,无人带头主持大局,很容易倒戈的。”
“你糊涂啊。”夏侯夫人过来拉住他的衣裳:“你杀了穆珏,以渭东为界,把整个漠北送给柔然,自然有柔然去对付定北侯府的兵力,没了兵力,定北侯府有何可惧?”
夏侯雍松开她的手:“穆祯在漠北,再给柔然两百年,他们也进不了一步。”
他不是夏侯夫人这样半只脚横在家族大事里指手画脚的后宅女人,许多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才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对手,也不敢忽视任何一个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
穆祯是什么人?
那是个去了漠北三年,就把柔然打的国力不振,至今无力对大魏张口獠牙的狠人。
定北侯府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走一趟大魏和齐国边境,齐军后撤三百里让路的存在。
有他守在漠北,即便是把渭东关外拱手让给柔然,柔然也吃不下。
有定北侯府在一日,谁敢堂而皇之的篡位?
“那就杀了明仪。”夏侯夫人十分执拗:“趁此机会,杀了她,杀了她,小皇帝镇不住朝廷百官,那些野心勃勃的王爷和大臣,自会内乱,届时定北侯府也无力招架。”
夏侯雍冷了脸:“母亲速速回陇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