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抬手,制止了谈话,田七不想听废话。
“我来问,你来答,答对了活,答错了死,你只有一次机会。”
呼延大藏心中大怒,紧了紧手里的长刀,陡然间,一道龙骨鞭影如影随形一般顺着他的双腿缠绕了上来。
而让他行动变得迟缓的,则是风离将他强行拉入了精神交战之中。
田七点了点头,风离的精神力果然不一样,即使横练入的大宗师,她的武道天象还有精神力都是寒冰属性。
春桃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呼延大藏,又看了看夏盈手中的弯刀。
打架你还敢发呆?刀不要了?
不等唐嫣开口制止,春桃握着斩欲横冲直撞的破开了精神交战的战场,颇为干脆的一刀,顺着呼延大藏握刀的双臂,齐根站下。
不等长刀落地,春桃稳稳的接住,像个偷腥成功的猫儿,怯生生站回到了田七的身后。
“痛煞我也!”
呼延大藏双目赤红,脸色惨白,神志已经陷入到了癫狂。
田七此时却是出现在了呼延大藏身前,右手双指点在了呼延大藏的眉心。
大智天经发动,呼延大藏诡异的平静下来。
“伤了澹台玄明的人是谁?”
呼延大藏翻着白眼,口中却是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地葬,血菩萨。”
“地葬在北蛮何处?”
“不知。”
田七眉头皱起,窃魂手与七玄盗经齐齐催动,呼延大藏顷刻间身躯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水分一般,双眼深深凹陷,化为了一具干尸。
龙骨长鞭收回,风离则是有些意犹未尽,很明显是因为没能战个痛快。
不过刚刚那一瞬间,春桃破开自己精神力的那一幕还是让她记忆犹新。
她是怎么做到只攻击呼延大藏而避开自己的精神力的?
看着正抱着长刀爱不释手的春桃,风离摇了摇头,想从这姑娘嘴里知道些什么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玉蛟龙难掩心中的震撼之色,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匹敌的一个强大高手,就这么死了?
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看了看距离自己最近的春桃,玉蛟龙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以及自卑。
夏盈麻利的开始在金帐之中翻箱倒柜了起来,片刻的功夫,值钱的东西再次被打包成了两个包裹。
唐嫣则是慢慢的走到了玉蛟龙的身边,轻描淡写的放下了一套女装。
片刻之后,北蛮金帐烧起了一把大火,而一行身影背着火光走入了黑暗之中。
地葬,又是地葬。
田七与地葬之间正面交手也只有一次,但是这个神秘的组织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田七他的存在。
就好像是一只打不死蚊子一般,也不一定非得要叮你一口血喝,就是时不时落在你身上恶心你一下。
当真是烦人的厉害,而田七这段时间从西跑到北,风尘仆仆三个多月。关于魔皇殿的线索又没了,当真是气人的厉害。
玉蛟龙跟着田七一路往南走,有好几次都想跟田七说两句知心的话儿,但是没能找到单独的时机。
一直到禹州分道扬镳,眼神之中也是满含着哀怨,不是田七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啊。
这里面的内情,田七害怕自己一开口,就又是一出人间惨剧。
年底,一行人回到了孤鸿山,人倒是多了不少,梅仙姑和张菁华夫妇也在,但是今年的孤鸿山却是格外的冷清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