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不会,要是没有我奶奶帮衬,他养那几盆花都吃力,还种菜呢。不过他说明年也试着种点,找徐府要菜种——沈誉家也是学徐府。”
“……”
姜秀珍抿了抿嘴唇,她家姥爷、姥姥不爱种花草,没有暖房。
她哼声:“我就说嘛,你老是推托不让我跟着来,原来是要独享沈誉给的好处,真不够意思!”
窦南南生气道:“瞎说什么?这又不是沈誉给的,是桃桃,桃桃让我带回去给爷爷奶奶!”
“骗谁呢?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你爱信不信,懒得跟你说!”
“说什么?说你来沈宅不是为了看见沈誉,而是讨好那个肥胖难看的乡下女人?”
窦南南:“……”
用力按一下喇叭:“姜秀珍你再这样胡说八道,就给我下去!”
“何必呢,咱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心思,用得着遮遮掩掩吗?”
“滚,谁跟你穿一条裤子?我裤子裙子不要太多,别拿你自己的龌龊思想惦量别人。”
“呵,我龌龊?我只是没戳破你而已。”
“你倒是戳戳看。”
“你见天往沈誉家跑,三番两次拦着不要我跟着,因为我肯定会帮你怼那个又胖又丑的女人,但你应该是知道了点什么,比如沈誉快三十岁的人,可能徐爷爷徐奶奶认为他需要有个后代了,所以你不能硬来,就改变方式。
你生日邀请那个丑女人,假装跟她和好有来往,近水楼台先得月,找准机会趁虚而入。那女人只是个乡下没文化的,给她点甜头等她忘记自己是谁,一个简单手段,或者制造点意外让她难产最好死掉,就可以取代她!”
“吱!”尖利的刹车声,汽车嘎然停住。
得亏这时候公路上车辆不多,只有几辆自行车溜边儿走,不然就窦南南这操作,估计得引发一系列车祸。
姜秀珍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气得尖声骂:“窦南南你有病啊,会不会开车的?”
窦南南抬手扇了她一巴掌:“你才有病,你特么地应该关进精神病院!”
姜秀珍还手,两个昔日好朋友互相撕扯,姜秀珍被窦南南制住,用力一推倒在座椅上:
“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姐妹,以为能一辈子这样,但你现在让我觉得,你不配做我的朋友!我以前是不是太惯着你了,由着你在我面前想说什么就说,要做什么就做?你想想因为什么?那是看在老一辈人有交往的份上,以后,我不会了。”
姜秀珍脑袋在车门上砸了一下,她捂着额角边流泪边喊:“窦南南!从小到大,我一直维护你帮着你,什么时候都站你边儿,现在反而不配做你朋友了?那谁配?那个孟桃吗?她能给你什么天大的好处?你无非就是……”
“给我闭嘴!”窦南南暴躁地又打了她两下。
姜秀珍这次没还手,只定定地看着窦南南:“我们这么多年、这么铁的姐妹情,你还不了解、不相信我吗?我既然给你说破,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始终坚定站在你身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全力支持你帮着你的!”
窦南南:“姜秀珍你变了,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可怕吗?”
“窦南南,你不要动摇,你那么喜欢沈誉,努力争取自己所爱没有错,我相信最后的胜利是你的!”
“……”
窦南南下车,绕到副驾驶位,开门,一把揪住姜秀珍衣领拖了下来,指住她:
“你听着,我对沈誉有想法,那是在他结婚之前,他娶孟桃成了夫妻,我不稀罕了!
你可以诋毁我,我现在没空跟你计较,但你敢再说孟桃,我对你不客气!女人怀孕体形都这样,你是瞎眼的吗?她胖了但并不丑!将来等你嫁人了怀孕了,能有她一半好看,就不错了!”
姜秀珍:“人家抢了你最心爱最重要的东西,你却忍气吞声,反倒为她说好话?窦南南你的骨气呢?我不信你一点都不恨!我要是你,绝不会放过她!”
窦南南把姜秀珍推开离远些:“滚蛋,我不跟疯子说话。”
转身要走,却瞥见姜秀珍外套口袋鼓鼓的,还露出半截翠绿小黄瓜,她上前一掏,掏出一个小黄瓜两个西红柿。
“你对桃桃充满恶意,你不配吃她家的东西!”
姜秀珍要抢回去,两人又一阵撕打,窦南南不客气地踹姜秀珍两脚,看她倒在地上,自己迅速上车开走了。
姜秀珍爬起来,冲着车尾骂几句,眼看有人要围过来看热闹,赶紧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