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自己的私产,再看这院子就有些心疼了,满地残枝败叶,院墙上枯藤被扒拉下来一大片,墙角花卉盆景粗暴地堆摞成一堆,压得枝干折断,还碎了几个花盆,可能是之前有什么人想要把这些都清理出去吧。
那可都是青花瓷盆,贾老侍弄了几十年,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古董?
孟桃把花卉盆景一个个重新摆放好,走到微型假山边的水龙头那儿拧开水洗手,这里做了个荷叶造型的小小水池,贾老大概是想养几条锦鲤来着。
推开正屋门,刚才贾叔领着也看过一次,一个大客厅两边各一个房间,以前贾老住的时候是一边卧室,一边书房和画室,如今都空空荡荡的,所有家具东西全搬拿走了,只在客厅留了两张竹编圈椅和一张旧茶几,五六个四脚小板凳,地板上许多脚印,应该不少人来看过这房子。
走出屋子,右边靠后有两间小房子,是洗澡间和厕所,边上栽着整齐的冬青树。
左厢是厨房餐厅,餐厅很大,一个人是用不到那么大间餐厅的,看着餐厅密封很好的玻璃窗和墙边的木架子,孟桃觉得,这其实是贾老冬天放置花盆的地方,有的花卉不禁冻,院子里那些花盆指不定都冷死好多个了。
孟桃找到一把竹枝扫帚,开始清扫院子。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没车子返回兴阳县了,孟桃想着大不了夜里就进空间呆一晚上,空间石台上虽然云雾缭绕,气温却没有外头冷,正好也该采收一批大白菜了,谁见过用竹竿把一棵一棵大白菜从石缝里钓上来?跟钓鱼似的,有趣但也很费时间,到明天上午再坐班车回去。
正扫着,虚掩的院门被推开,走进来三个女人,最前面那位是上午孟桃见过的左邻王大婶。
王大婶笑道:“姑娘,你真的买下这房子啦?”
孟桃点头,旁边一位大婶迫不及待跟着问:“多少钱啊?”
孟桃说:“原主人交待过,这个不好说呢。”
“哎呀,这有啥不好说的?大家邻居了,你只告诉我们就行。”
孟桃只是笑,不回答,不是她故意保密,是真的答应了贾叔,先不要跟别人说出这个价钱。
王大婶倒不关心这个,而是和另外一位大婶走去正屋、厨房里转了一圈出来,撇着嘴,嘀嘀咕咕地议论贾家的女人们也太那个了,简直跟抢劫似的,原先贾老这满屋的家具东西,都是极好的,全给搬个空,别说锅子水壶啥的,连个碗都不给剩下,买这房子就是亏了,又得另外花钱添置。
再回来和孟桃说话,王大婶就告诉她:“这位是右边那院的钟阿姨,这位是对面的赵阿姨,赵阿姨跟我家是亲戚呢。”
孟桃就跟着她教的,一一喊人,心想以后也得改口,喊王大婶王阿姨吧,在乡下呆久了,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城里的叫法。
可问题来了:这是三个女人原来在娘家的姓呢,还是他们丈夫的姓?以后见着她们丈夫,又该怎么称呼?难道阿姨叔叔一个姓地喊着?
哎,管他了,先这么喊吧。
王阿姨又对孟桃说:“你现在这样扫扫不顶事的,明儿还得弄脏,一般新买的房屋,总得里里外外全部清理,至少屋里得重新粉刷一个,顶棚啊什么的换掉,地板冲洗干净,这是把旧主人的气息扫除了,清清爽爽的,这样才好住进来。”
孟桃点头:“我也是有这么个打算啊,可不知道上哪找会刷墙和换顶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