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神色怔怔,并没有看不断道歉的小护士,而是看向了病房,被墙遮挡住,她看不到安然现在的情况。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道:“算了,这件事我也打算这两天跟安然说的……”
其实,她一直在斟酌用词,不知道该怎么和安然说比较好些,但想了想,似乎无论怎么说,那结论都改变不了。
或许,这样也好吧。
殷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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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护士离开了。
殷音回了病房。
小姑娘坐在椅子上,小脸没有血色,神色茫然,眼神有些空洞,手指偶尔无意识颤抖了下。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般。
殷音看着心慌,有一种小姑娘就要离开,再也抓不住的感觉。
行动快于思想,她直接上前将安然紧紧抱在怀里。
“安然,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殷音不断这样重复着。
这个时候,说其他话,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说不要怕,肯定能治好,可她能给安然这个保证吗?
还是要残忍地告诉安然,她会死?
然后就是一些苍白无力地安抚?
无论哪一种答案,似乎都不算是最好的答案。
殷音拉着小姑娘的手,冰凉得可怜,殷音将她两只小手握在掌心,不断揉搓,给予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