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张秋白原本因有机会在家照顾媳妇坐月子而开心愉悦的,一颗暖意融融的心,在此刻凉得透透的。
再也升不起丝毫温度。
尤其看着小妇人委委屈屈,仿佛受了极大打击,摇摇欲坠的样子。
他心里不但升不起丝毫以往那种想呵护她的,反而感到遍体生寒。
自已,究竟与怎样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了这么些年?
不过是耳钉小小的扎了下而已,是否扎破皮都不一定,她竟能控诉他要杀她!
真是好笑至极,更令人心寒至极。
面对这样的林氏,张秋白甚至连句解释的话都不想说。
他自嘲的笑着,忍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颠往卧室外走。
“你……你要去哪?”
林氏显然没想到,以往每次看到自已哭泣,都会对自已温声安慰的男人,竟会什么都不说的离开。
更没想到,自已刚刚的话究竟伤了颗怎样的心。
她心里一急,连忙叫住他:“夫……夫君,你这是去哪啊?”
张秋白脚步微顿,语气平淡的道:“我给你煮碗荷包蛋,你先歇着吧。”
话落,头也没回的离开了房间。
不管怎么说,炕上那个人,还是自已一对儿女的娘。
她现在还在月子里,有什么事也不能在这时候说。
身为张家的男人,还没混蛋到这种地步。
林氏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张秋白,内心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