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秉靠在沙发上处理着国内发过来的文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三声敲门声。
他放下手中的平板,起身前去开门。
是付廉,代依善和代风三人。
付廉见开了门,很自觉的走了进去,“怪不得不愿意跟我回别墅去住,原来是爱上了这酒店的环境?”
裴秉笑了下,没理会他,而是看向代风。
“好久不见。”代风用拳头碰了一下裴秉的肩头,“要不是依善和我说你来了,我还不知道你来了呢!”
“刚到便去了沙林·卡普的宴会,还没来的急通知你们。”裴秉笑了下,将他们请进来。
“坐吧。”裴秉指了一下沙发。
代风坐下,见代依善一直站在一旁,拽了她一把,示意她坐下。
代依善扶了扶裙子,坐下。
坐下后,她的目光还是紧紧的盯着裴秉。
代风正欲说些什么,余光瞥见代依善那炙热的眼神,忙抬手捂住唇“咳”了两声,小声提醒道:“目光,收一收,收一收。”
代依善愣了一下,脸颊刷的一红,便收回了目光。
裴秉鲜少伺候人,在酒店里他是主,其他的人都是客。
“你们想喝点什么?”裴秉客套的问。
“随便,都可以。”付廉一向什么都可以,有时候早上起来还拿酒漱口。
简直就是一个奇葩一般的存在。
裴秉抬眸看了他一眼,笑道:“红酒,还是威士忌?”
“你要谋杀?”付廉小心的抬起手,做出一股防护的姿势,“大早上的喝酒,你要杀我?”
裴秉挑眉:“今天早上没有喝酒漱口?”
付廉:“……”
这个梗什么时候才能忘?
他不要脸的吗?
一旁的代风笑出了声,“没想到你倒是把付廉的糗事记的很深。”
裴秉应:“别人的都记不住,只有他的印象深刻。”
付廉:“……”
我他妈谢谢你哦!
“是啊,确实让人印象深刻。”代风仰头靠在沙发上,啧啧了两声,“实在是记忆犹新。”
代依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你们别说了,总是戳他的伤疤,以后他还怎么做人?”
“他不需要做人。”代风丝毫不给付廉的面子,“想当初付廉在他们宿舍可真是出名。”
不知道的,还以为付廉不认识字呢。
那还是他们高中的时候,付廉打游戏打到了凌晨四点才休息,早上六点就起床了。
那时候脑袋晕乎乎的,倒是记得自己要做什么。
起床后,付廉拿起水壶,便往牙杯里倒水,很正常的操作,可偏偏付廉水壶里的水并不是水,而是他们偷着从外面买的啤酒。
付廉洗漱的时候裴秉就站在他的身旁,看到付廉拿起那个蓝色水壶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原本想要提醒一下付廉,可见对方就那么把酒到进了牙杯以后,他瞬间不想提醒他了。
紧接着,便听到付廉“吸溜”一声,他在吸鼻子,随后将牙杯放到洗漱台上,伸手拿下放在一旁的洗面奶,很认真的在牙刷上挤了两下。
挤第一下的时候他的手顿了一下,一脸迷茫的看了看挤在牙刷上的洗面奶,小声嘟囔了两句:“怎么今天的牙膏这么细?”
裴秉闻声,刷牙的动作又顿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付廉手中的东西:“……”
依旧没说话,而是淡定的在一旁刷牙。
他想看看付廉到底可不可以发现自己弄错了。
可紧接着,他就看到付廉特认真的又挤了一遍。
裴秉:“……”
他不在看他,转头继续刷牙。
他刷牙比较认真,大概刷了五分钟才结束。
刷完牙以后,他准备洗个头,便听到付廉再次嘟囔道:“怎么今早上的水味道怪怪的?”
他竟然还知道怪怪的?
裴秉转身去架子上取盆,取下盆以后,从一旁拿洗发露。
他刚走到水池旁,付廉已经把头伸到了水龙头下方,随后闭着眼睛乱摸,最后手停在了那个黄色的洗洁精上。
他将洗洁精从瓶子内挤出来后一把将其胡在头发上,洗了起来。
“今天的泡沫还挺多。”
他洗的起劲,裴秉没忍心打断他。
他将盆放到水池上,接了一盆水,正欲离开的时候,付廉突然叫住了他,拿下台子上的洗洁精侧头看他,一本正经的说:“这洗发露挺好用的,要不你用用?”
裴秉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洗洁精,“不了,你自己用吧。”
他转身欲离开,往前走了两步后停下,侧头对付廉道:“雕牌的,确实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