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和胡言打招呼的人是李联杰，此刻他正坐在河边化妆，身后是一艘乌篷船在水中荡漾。
“来了！”
有些疲惫的胡言，拉起一把椅子，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昨天晚上搞出来的动静太大，有许多人对你很不满意，因为你搞出来这个先看电影后付款，有可能会砸了很多人的饭碗。”
“社会要进步，经济要发展，化要昌盛，怎么也得有人敢为天下先吧？”胡言随口应答，剧组里的化妆师就紧急跟上，然后在他脸上摆弄起来。
“可帅胡，你有没有想过枪打出头鸟？”
“先秦时的商鞅，齐国的管仲，北宋的范仲淹、王安石，明朝的张居正，这些可都是当时的出头鸟。
可现在，他们还不是我们的先贤，而当时反对他们的那些人，咱们又能记住几个？”胡言也不睁眼，闭目和身边的李联杰辩论。
“可你不是范仲淹、王安石呀？”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想当初，或许范正公之流也没想着自己能名垂青史，就是想凭着本心为社会做点事罢了。”
“胡言，难道你就真的不害怕？
要知道今天一早，有圈里的资本已联合部分导演，编剧，演员一起整你。”
“谢了，杰哥！”
胡言转头，朝李联杰拱了拱手。
这声“谢”是真心诚意的，哪怕是自己在来的路上已经从大佬那里提前得到了消息，也必须得谢谢李联杰的通风报信，这就是情谊！
“杰哥，其实我更怕若干年后咱们国家的电影会彻底沦为资本的工具，演员会不会拍戏不重要，有人捧你就成；编剧会不会写剧本不要紧，国外有现成的剧本让你抄袭；导演会不会导戏也没事，大不了招上几个或者是十几个执行导演呗？”
“呃”
李联杰微微一愣，紧接着就皱眉道：“这也许只是你的猜测？”
“呵呵，猜测？”
胡言笑着撇了撇嘴，“前两天，国师的老搭档韦总找到我，说我可不可以帮他培养一个小女生？
我问韦总，她会啥？
老韦说，她啥都不会，就是长的好看，不过没关系，拍戏的时候有替，拍武戏的时候有武替
当时幸亏是在电话中说的，若是见面聊，我肯定得喷老韦一脸，合着你就只打算让这个小女生在我的电影中摆个pose呗？！”
话说完，李联杰沉默了。
望着河水，沉默了许久，他才意味深长道：“兄弟，只是你这样搞有用吗？”
“或许吧！
毕竟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二个就离此不远了。”
话题有些沉重，两人聊了十几分钟也就散了。
而李联杰刚走，脸色略带忧郁的張钧甯便走了过来，“胡总，我现在演戏越来越有感觉了，甚至你不用给我说戏，我都已经演的很好了。”
聪明人有话不用多说，胡言笑了笑，右手在腿上打了几下拍子。
“我和周董关系不错，他接下来会有两首歌曲的MV要拍，可以用你做女主角。
“先看电影后付款”一事，也许会连累到程龙与中皇娱乐，但是他们在圈里的底蕴深厚，应该能够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