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已经做足了动员和讨论,现在童远直接下达命令。
“为了平定北疆的大乱,我们流了太多的血。为了安定西北,我们付出了几代人的牺牲。可结果呢?”
“十几年前,司徒崔烈却说要放弃凉州!”
“他不是一个人,这件事没在凉州做成,却在整个北疆成为一种事实!凉州的汉民是什么结果?并州的汉民是什么结果?三辅的汉民是什么结果?”
听到这里,不少少数地区出身的军吏文官们神情严肃,显然铭记那段被人征服,失去家乡的日子。
“是仇恨!世世代代的仇恨,终于到了今天,是时候夺回北疆,振兴家园了。”
“现在,并州作为脊梁已经重新竖起,两翼之一的幽州也已经安稳下来,就剩下西北的这些家伙挡在我们面前了。”
徐荣想起他的老伙计公孙度,他孤身在辽东支撑,现在有镇北将军在,他绝不是一个人了。
童远郑重抱拳道:“请诸位拼尽全力!”
众人皆抱拳道:“听候将军差遣!”
近百人异口同声的呐喊,带动周边卫士们也士气高昂精神抖擞。
童远指向地图和沙盘,说道:“东北方向的崆峒山,只有少量敌军步兵驻守,吾将夺之,并在此山布置大营。”
“杜长!”
“末将在!”
一员脸上满是疤痕,身材瘦削的中年将领起身回应。
“汝可引军中熟悉山地作战的屯田军五千为正先锋,猛攻崆峒山小股敌军!”
“诺!”
童远又点将道:“石忠!”
皮肤偏白,曾经是刚刚形成的羯族群体领袖,很快又被童远拆分,融入汉人的石忠大声回道:“在!”
“领所部骑兵,配合杜长将军,伏击对方援军。”
“诺!”
石忠所部直属营配备的战马多产自并州山区,这些马匹较为粗壮,四个蹄子坚实有力,是优秀的山地马种。
这些马匹已经在之前的行军和战斗中表现出优良的品质,这回正能伏击对方。
可以想象,韩遂援军遭遇这支山地重骑兵是什么感觉。
童远又安排徐荣、贾诩、张既、胡琅儿等人在阵地正面迎击,阻止敌人可能的反击。
然后他乘敌军不备,亲自率领王异、孙礼、焦触、张南与大队屯田军压上去,夺下崆峒山西北不远处的凡亭山!
凡亭山是“凉州三明”中的杀神段熲大破先零羌之地。这回童远就追随段熲,夺此山再破敌。
清晨时分,大军在雾气中依次进发。
二十里山路竟然一个敌军也没碰到,杜长所部轻松夺下崆峒山。
周遭没有任何交手,石忠也只能对着敌人可能到来的方向埋伏。
大营这边也没有遭到韩遂军的攻击。
对面依然在平原一带驻扎,仅仅是增多哨探,保持戒备。
孙礼见这个情景,建议道:“敌军有可能在前方的凡亭山设伏,此时不宜再往前上。”
童远估计有这种可能,因为凡亭山在河谷的东北,如果这里也被拿下,那韩遂大军向北的道路就受到威胁。
况且从泾水到崆峒山有二十余里山路,如果再强攻西侧凡亭山,就会将战线拖得过长,不利于决战与各部互相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