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独鹿王的弯刀虽然可以抵挡两至三支长矛,但想反杀却是绝无可能。
恰在此时,又有一艘船靠了过来,船上一人抡桨砸中他战马的头颅。马匹在水中瞬间失衡,往后尥起蹶子,而身子却极速下沉。
左独鹿王稍微会水,他一身羊皮裘早已浸湿,沉重无比。这时一支长矛刺来,他勉强用手臂隔开,可也换来了鲜血淋漓。
他还待游动挣扎,一个木桨却重重砸在他头顶,直接砸个粉碎。左独鹿王一死,水面上也不剩下几个人,这一部落是彻底的完了。
左独鹿王临死前一直在苦苦等待援军的支持,在他理解中,那七万大军可以轻易击退徐荣兵马,营救自己的部众。
他当然见不到那七万大军了,那支大军之中的一半,此时正对着童远所在的要塞列阵,准备痛打这个罪魁祸首呢。
原来,童远和徐荣早就安排好了,一旦汾水这边的匈奴咬了鱼饵,要塞这边就打出童远的大纛,并且出城列阵,吸引匈奴主力的注意力。
左谷蠡王的部众,对匈奴诸王来说什么都不算,如果败亡了,刚好可以兼并他的部众和牲畜。
至于交战情况,自然是希望他多耗掉一些敌军了,但营救他们根本比不过抓紧机会歼灭童远。
在徐晃出击的时候,童远、耿清、去卑也率领一千兵马走出要塞,背靠城池列阵。郝昭依然驻守在北门城墙之上,守护着童远兵马的背后。
要塞北门之外,刚好可以容纳一千兵马展开阵型,即使匈奴兵派出五万人进攻,也只能是以一千多人的规模,依次列阵杀上来。否则就会发生两年前,白波军炮灰兵一拥而上,自相践踏的可怕后果。
右贤王刚要率领部众爬山佯攻童逆,只见汾水西侧飘起一道红色狼烟。童远的兵马见到以后,竟然直接整队退回要塞。
诸王心急,不听号令直接放任部下冲杀。乱哄哄的匈奴兵扑向要塞,眼看里正在撤退的新西凉军已经不足三百步的距离了。
忽然一阵巨响,冲在最前面的人,大批跌入陷坑之中。看到的人赶紧止步,可是来自后面的推搡,又把近百倒霉蛋挤了下去。
匈奴兵马狼狈不堪,在要塞上新西凉军的耻笑之下,傻看着最后一点兵马撤进要塞,关闭城门。
郝昭朗声说道:“你们以为这几天我们就一直锁在里面吗?赶走左谷蠡他们的人,就是要方便我们送你们一份大礼。”
城下的匈奴兵破口大骂,可是面前的陷坑一片接一片,掉下去的人直接被木刺、铁钉重伤,怕是救上来也活不成了,所幸不理不睬。
不久后,左贤王部见到左独鹿王部残存的两百余兵马,得知他们几乎被全歼的惨痛现实。
再去探查营救之时,只见汾水上漂浮的马匹、匈奴尸首几乎堵塞住了河道,而那徐荣早已引兵退去。
这一前哨战,以新西凉军的彻底胜利告终。新西凉军总计歼敌三千左右,损失只是近百将士和两艘改装的运盐船。
并且,新西凉军这边牢牢占据着战场主动权,给匈奴军造成了可怕的士气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