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听了斥候报告没有提高警觉性,还以为援兵将至,随口吩咐了一个军候与过来的兵马沟通围剿徐荣之事。
军候出发后,胡轸还在暗自得意,“徐荣你也有今天,我西凉军就是以西凉人为主,你这个辽东人再有本事又怎么样?还不是成为我的垫脚石。”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
胡轸脸色大变,正在围困敌人的时候这样大呼小叫,岂不扰乱士气,要是没什么重要情况,一定要把这个斥候斩首示众。
“来的兵马毫不讲理,军候和他们说投诚以及围杀徐荣的事,他们听了后还要我们也很放下武器。军候当然不同意,结果都被射杀。只有我一个活着回来了。”
“什么!”
胡轸大怒,一刀把这斥候杀死,不住停地声责骂,声音大到连被围困的徐荣都能听得到。
“要我缴械怎么可能!我可是堂堂的朝廷册封的中郎将,他们是什么东西,敢让我缴械投降!”
手下士卒听了以后全都担惊受怕、人心惶惶。这时营外传来震天马蹄声,不一会数十人一同吼道:“里面的人听着,不论是谁立刻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否则我数万大军定将之踏为齑粉。”
胡轸手下顿时扔掉兵器,赶紧抱头出营投降。这些士卒心想,大家本来就是要投诚的,投降还是投诚对于这些小兵来说还不是一样,反正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就好了。
一名校尉制止不住,慌对胡轸喊道:“将军怎么办?要不要我带亲卫和他们拼了?”
胡轸大怒,一脚把那校尉踢飞,吼道:“蠢蛋!还不快点扔了兵器投降!”说完自己丢盔弃甲,出营门投降去了。
徐荣等三百余人看到围困自己的千余兵马就这样转眼间溃散,不由得心生感叹。这只兵马虽然突遭围攻,几乎各个身上带伤,但是徐荣统帅有方,即使被包围也临危不乱。
此时局势缓解,一名年轻气盛,又高又壮,留着络腮胡的军候欣喜地说道:“父亲,胡轸贼兵已经溃散,我们何不乘对方混乱赶紧找回马匹立刻突围啊?”
此人正是徐荣之子徐俭,他此时年方二十四就因为作战勇猛,尤其擅于重骑兵突击战术,所以由他专门率领徐荣账下重金打造、身经百战并且配额超编的具装骑兵。
不过很可惜,这一次他们连上马的机会都没有就折损接近一半。
徐荣在一旁犹如老僧入定一般沉思,过了片刻眼中精光一闪,朗声说道:“不可突围,听声音敌人有大队骑兵,而且统帅有序。他们没有涌入营中而是让胡轸他们出去投降,这样安排可以保持阵型不乱,随时应对各类紧急情况,我们贸然出去定然成为活靶子。”
徐俭眼中瞳孔一缩,慌道:“这样啊,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