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树林中幽暗无光,但是到了水面上就完全不同了。皎洁的月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河水之上,每一个人的位置都显得十分清晰。胡琅儿带人追到河边,搭弓射箭,骑马入水的敌人们很快中箭沉入河中。
只有一名敌军头领,大约是留着长发后披,尾端系着三股小辫,约莫是匈奴人打扮,难看到爆。此人看到董军张弓射箭,就立刻潜入水中,泅渡到对岸。上岸后由于距离更远、视线不清,众人无法瞄准射箭,眼看他就要逃脱。
这时,河对岸突然出现一队打着大量火把的人马。为首冲出一人,一声娇喝突兀地响起,蓝紫色华丽精美铠甲,包裹着曼妙的身姿,挥动手中的流星锤如同清风拂柳般优雅。一路小跑冲进河岸泥滩,口中不住大声辱骂。
不是董白又是何人!
童远看了之后忍不住扶额哀叹,让你们先走两个时辰,最后听到厮杀又跑了回来,这还真是够董白啊。
那匈奴人是敌人骑兵中的一名头目,能够骑马渡河并且看到有人放箭就立刻泅渡过河,想必身手不弱。此刻董白一人舞锤冲上去,不是将自己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吗?董威是怎么想的?董白这样鲁莽,他也头脑不灵光吗?
匈奴人毫不犹豫抽出直背刀迎着董白杀去,而董白却停下脚步,将手中的流星锤在空中舞成一个圆圈,特有的金属光泽在夜晚显得尤为引人注目,顿时泥泞的河岸化作整个舞台的中央,所有人目光的集中在两人的交锋之中。
只见匈奴头目率先动手,他虽然浑身湿透,湿了的衣甲阻碍身体的行动,但手上细致入微,在链球刚刚划过的一瞬间,挥刀刺入,只取董白咽喉。
想必流星锤旋转一周阻碍刀锋之前,董白就会受到致命伤而分出胜负。当然他刀法精湛,一刀下去完全可以出血重伤但不立刻死亡,然后挟持董白,再从河岸找未被射伤的马匹逃脱。
这个计划十分凶险,然而他却有必胜的把握,十几年沙场中摸爬滚打,练就一身本事,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然而当刀口直逼董白咽喉之时,董白突然发出诡异、暴虐的笑声。她身形向后急闪,刀刃擦头发略过。敌人还没来得及收刀或是出第二招,只看到铁链一圈再一圈的绕上直刀,犹如毒蛇缠绕逼近。
“铛”的一声,末端铁锤跟着铁链缠绕,最终击打在刀上,让匈奴头领右手感觉到一阵剧痛,把持不住。再定睛一看,匈奴人手上的利刃,已被“毒蛇”缠绕夺走,而那刀也被链球砸弯,此时正被董白拿在手中把玩。
“太脆弱了,真没用。”少女对于刚才千钧一发的形势没有任何反应,声音还像戏谑玩物一般。
“怪,怪,怪怪物啊!”那人武器已丢哪里还敢抵抗,转身拔腿就跑。
董白大怒道:“我最讨厌别人这么叫我了。”
她扔掉废刀,弯腰前冲,如猫般迅捷。还差的五步距离就将手中流星锤扔出,正中敌人后脑,顿时红的白的飞溅出来。
“喔喔喔!”随着最后一击必杀,董军全军欢呼,为了胜利,为了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