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来晚了”
蓝色的气焰渐渐散去,浑身缠绕着绷带的莱特斯站在格尔梅斯十七世的对面,他保持着慵懒的姿态,只有一张脸暴露在空气里,那剑眉星目的模样却也是该死的俊俏呢。
“你刚才说的是华纳神族吧?胖子国王”
莱特斯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肉山,从气息的感知中,这个人的战斗力差不多只是百人敌的程度,但这样的身体素质放在明程度只是中世纪的人类社会,那已经是非常的强大的存在了。
“胖胖子”
格尔梅斯十七世的萝卜手指向自己的大饼脸,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说的就是你,不要东张西望的,难道这里还有比你更胖的人吗?”
莱特斯一脸肯定的看着格尔梅斯十七世。
自信一点,说的就是你。
顿时,原本兴奋扭曲的格尔梅斯十七世整个人瞬间就变得阴郁了下来,黑沉沉的眉宇间仿佛酝酿着狂暴的雷霆怒火。
“区区一个卖弄戏法的巫师!居然敢羞辱身为王者的我!”
格尔梅斯十七世目眦欲裂,双目血丝密布,他口鼻中呼出白烟热气,瞪着莱特斯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愤怒的公牛。
“这人是谁?居然当着王者的面羞辱他为为胖子!”
“太可怕了!他会飞,还毁掉了处刑台!这是个邪恶的巫师!”
“他是来救人的么?还是要谋害国王?没想到巴图也成了邪恶的爪牙!”
不只是国王的臣子下属新生恐惧,就是底下的平民也议论纷纷,怀有敌意。
这个封闭的边疆小国,大部分普通人对未知有种毫无理智的恐惧感,他们并不渴望改变,麻木的大脑已经接纳不了任何新的事物。
这些愚民能眼睁睁看着国王毫无底线的剥削,却对反抗者冷眼相待。
明明只是些自我欺骗的井底之蛙,但是总将自己的世界观定义为生活的真理。
无知者丑陋的嘴脸让赛亚人眉头紧蹙,特别是对面聒噪的格尔梅斯十七世,特别让他拳头痒痒。
所以莱特斯动了,他一拳打在了格尔梅斯十七世的脸上,把后者的胖脸整个都打得陷了进去。
鼻涕眼泪混合着血水从鼻腔和嘴里飞溅出来,吓得莱特斯连忙躲避。
就算有气护着不会被污秽沾上,但这家伙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嗷呜呜呜呜我的鼻子上!都给我上,去干掉他!”
格尔梅斯十七世跌坐在地,鼻子中涌出的血污涂满了整张大脸。
“快上!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幕僚如梦初醒般的开口附和,指挥着在场三十几个手持长剑的士兵围攻上去。
这些装备简陋的士兵穿着镶嵌铁片的皮甲,手里的武器也是世代相承的传家宝。
在格尔梅斯王国只剩下一个国都的现在,最初建国时满编五千人的军队经过一次次的解散重组,现在只剩下守护城堡和矿脉的作用,总共只有四百人了,其中一半还是混子流氓。
与其说他们是杀敌护国的军队,还不如说是维护治安的走卒,更确切的说是国王防止平民暴乱反抗的一道防线。
三十几个士兵举着传家宝,硬着头皮,哗啦啦的冲了上来。
这个时代的普通人谁都害怕未知,更何况是面对敢打国王的巫师。
一些胆小的士兵手脚发软,脑海中想起那些酒馆里的佣兵们口中关于巫师的传说,看着莱特斯缓缓举起的手臂,几乎以为自己下个照面就会被巫师的火焰烧成灰烬。
但是不上不行啊,在封建君主制的社会,国王的命令就是永远都不能违背的铁律,这是他们世世代代被反复洗脑后铭刻在本能里的思想。
然后士兵们就被莱特斯一掌扫飞,连带着那个方向处于广场边缘的几个简易摊点,都被掌风吹得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