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的早朝,所有的朝臣都渐渐注意到了小陛下始终紧盯着摄政王的目光,小声的窃窃私语。
其他人都注意到了,作为目光焦点的秦正自然是早就感受到了,但他就是一直冷着脸,也不看小皇帝。
而坐在宽大龙椅上的小团子在001拼命地哄劝和阻拦下,将烦躁越压越深。
一大一小,一站一立,一低一高,都是相同的沉着脸,弄得一众汇报的臣子更加的心惊胆颤。
摄政王那张冷脸从他们认识摄政王就没有见过变,但小陛下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摄政王的冷脸啊?!
冷面阎王一个还不够吗?!
为什么都非要摧残他们这些心理脆弱的老头子?!
朝臣老头子们一个个在心中吐槽,并暗暗思考着让陛下和摄政王离得远一点。
他们宁可面对一个在龙椅上哭闹的小皇帝,也不想看着这两张冷脸好吗?
哭闹一下还是因为年纪小,长大了就好了,但这面瘫不行啊!
小小年纪就板着脸,等小陛下长大了他们难道要面对两个冷面阎王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汇报的臣子越来越少,直到很久都无人再出声。团宝按照001告诉她的话,奶声奶气地复述了一遍。
“众卿还有事要秉吗?若无事”
小团宝话没说完,一个就站在摄政王身后,带着长长的胡子,挺着大肚子,看起来肥头大耳的男人站出来,慢吞吞一躬身。
“臣有秉,陈城暴民愈发嚣张,敢问摄政王可有解决方案?”
一时间本来就安静的朝堂更加静了几分。
虽然小陛下的确年幼无法主事,但是众臣禀告的时候还是向着她禀告,虽然最终给出解决方法的都是摄政王,但贤王这直接在朝堂之上询问摄政王,是把陛下视作何物?
更何况这件事摄政王本就说过下朝再议,贤王这个时候提起来是想干什么?
秦正面无表情,看都不曾看一眼贤王,直接走出来,向着团宝一行礼。
“秉陛下,陈城暴民一事,臣已经派了附近的军队前去镇压。”
“但本王似乎听说军队根本没有去往陈城,陈城已经被他们弄得民不聊生,甚至那些暴民现今一路向着京城而来。摄政王,敢问你所说的军队,连一群暴民都拦不住吗?”
贤王满脸平静地问道,似乎真的只是无意问起。
秦正终于抬眸看向了他,淡淡道:“那敢问贤王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本王并没有收到关于暴民前往京城的消息。”
堂堂摄政王,都没有得到这些消息,而一个挂着闲职的贤王,或者可以说闲王,竟然对军队的动向如此明确,难道不是更值得怀疑吗?
贤王脸色微变,又很快冷静了下来,向着团宝一拱手。“臣前几日在郊区捡到一个从陈城而来的难民,这些都是他告诉臣的。可怜的一个孩子,衣衫褴褛,饿的就剩皮包骨头了,抓着臣的手就哭,希望臣可以替他们上达天听。”
“既然是路边捡的,贤王又怎么确定他确实是自陈城而来的?”秦正依旧是面无表情地问道。
“本王自然是派人调查了。”
“那敢问贤王,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贤王又如何确定你所说的难民真的是陈城的难民而不是暴民的奸细呢?”秦正又不紧不慢地问。
“不过是群蝼蚁,还能会弄些什么奸细?”贤王讥讽地笑了。“摄政王不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吧?”
“不敢,臣只是认为一个来历不明的所谓的难民,并不值得相信罢了。”秦正又是直接对着团宝说的,贤王的脸色终于难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