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黑衣长袍,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医才听到他冷嗤了一声。“身为一国之君,一点小事就受惊过度,照顾着吧。”
“是。”一众太医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到地里面去。
直到男子的脚步声听不见很久之后,无论是房间中的太医还是跪成一片的奴才,才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一个个互相看看,都什么也不敢说。
“爹爹爹爹”就在一片静默中,龙床上忽然传出像小猫咪似的奶声奶气地哭腔,几个奴才互相推诿了一番,最后一个看起来怯懦的小奴才上前跪在了龙床边,轻声唤道:“陛下,陛下”
小团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委屈地撇撇嘴。
她刚刚梦到爹爹了
不过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很快就转移了,小团宝睁开眼睛,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和面前那么多人,眨眨大眼睛,犹豫了一下。
“你们是谁啊?”
几个太医脸色大变,一个个一大把年纪几乎是扑跪在了团宝的面前。
一个颤颤巍巍的看着团宝,满眼的期许:“陛陛下,您,您不记得老臣了吗?”
另一个小心翼翼抓起团宝的小手,手指颤抖着给她把脉。
还有一个几乎快要哭出来。
小团宝小脸懵逼,看看面前三个奇怪的老头,迅速缩回自己的爪子。
“你们不要抓本虎,本虎的爹爹很厉害的!”
三个太医面无人色。
完了陛下失忆了!
“失忆?真的假的?”秦正顿住批改奏折的笔,冷淡地问道。
“应该是真的,宫里现在都乱成一团了”他身边的来报信的手下轻声道。
“啧”秦正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还是搁下了笔。“进宫看看。”
“是。”手下退出去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承宣宫外,几个太医看着去而复返的摄政王,一个个哭的就像快要死了,事实上他们也的确以为他们很快就要去死了。
“哭什么哭?陛下早就死过了,用不着你们现在哭丧,到底怎么回事?”秦正想想书房里还有一堆的奏折,就觉得一点好心情都没有了。
太医们看不出来摄政王的不耐烦,只觉得摄政王好像更冷了一些,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回回摄政王陛下小陛下应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所以暂时忘了以前的事情”太医甲咬咬牙,觉得或许摄政王并不像先皇般喜好迁怒呢?
自我保护?
秦正都被气乐了。
连个小团子都会自我保护了,狗皇帝的女儿果然也不是什么明君之相,一点小事就逃避的失忆,还挺能耐的呀?
“她什么时候能好?”秦正懒得听他们掰扯,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太医甲乙丙互相看看,都拼命的低着头,不敢应声。
“本王不留无用的人。”秦正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就让三个太医腿一软,又跪在了地上。
“摄政王,王爷,我们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呀,陛下她,陛下不愿意想起来,老臣老臣们也”太医甲话没说完就又忍不住哭了。“摄政王仁慈,老臣一条贱命无用,可可老臣的小孙子才刚出生,求王爷饶了我一家老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