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实在是太客气了,那我们唯有却之不恭了。”
谢道之应该也领会了他的意思,看向了璎珞,她忙道:“娘亲从来都告诉我,要听从嘉玉真人的教诲,更何况您这般盛情款待我们,小女自是任凭您差遣,绝不会有半句不情愿。”
“菡萏的确是我心中最为赞赏的同僚之一,即便是在当年她道行尚浅之时,也是众人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而我自然是更重视那些优秀的人,并非因为任何其他原因,只是因为菡萏的确是修道之人中难得的天赋与道心兼备之人。”
“您过誉了……”
她只能这么说,总不能太过谦逊说自己的娘亲不好吧。
“菡萏曾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只是当时她说得十分模糊,我隐约听着是与昆仑虚颇有关系……”
姬嘉玉沉吟了一下,一双墨色的眼睛看向了她。
她心中却是一惊。
姬嘉玉这语气倒像是很久没见过娘亲的样子,似乎就连娘亲在哪儿,他都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岂不是说,娘亲从过去的南阳回来之后,就没有见过姬嘉玉?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谢道之,隐隐有着疑问之色。
“璎珞……”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话题居然会扯到菡萏真人的身上,姬嘉玉是故意的,还是不过是偶然?
白色的长发优雅地垂落在嘉玉真人的脚下,他脸上的神色适时地现出了些许的疑惑,高高的玉冠和姬琴的装束十分相似,精致的长袍上用暗纹隐隐绣着松鹤之状,只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就如同他脸上隐隐的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一般,他若非着意去观察,也根本察觉不到。
这世上哪有什么偶然,不过是看得出来或者看不出来的层层算计罢了……是他太天真了……
只是……
他现在要怎么和她解释呢?
若是没有外人在,也许他还能哄住她,可姬嘉玉显然没有要告辞的意思。
见谢道之一脸为难,她有点不太明白。
“从南阳回来,你的身子就一直不好,所以,所以……”
“璎珞,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我想等一个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你,即便是菡萏真人在此,想来她也会明白我的苦衷,不会怪我隐瞒你这一切的……”
“隐瞒什么?”
她只觉得心中微凉,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他不是说娘和姬嘉玉去了哪里哪里还有别的事情之类的吗?她怎么能这么粗心,居然也没问问清楚,就含含糊糊地相信了他。
“我娘不是已经找到了那样东西了吗?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但是那不就是在那口井里的那样东西吗?”
“后来呢,我们两个回来之后,我娘去了哪里?”
她睁大了眼睛,眼中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