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默不语的陆广韵和一脸八卦的海棠,她简直是无语了,这难道不是“无!关!问!题!”吗?!
怎么这会儿没人抗议没人打断了?
抓紧了手里的扇子,她慢慢地张开,扇了扇自己糊满了泪水的脸,倔强的坚持让她振作了起来。
越是想要让我难堪,我就越要云淡风轻。
柔弱地做出一个无辜的疑惑神色,她都要被自己的演技给惊艳了,歪着脑袋天真地问道:“原来那就是禁制吗?我之前没有见过,就是我在那个屋子里无法使用任何法术,想要走出屋子也不行,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拦住了我。”
听了她的回答,轻轻的嘘声在旁观席响了起来。
禁制只是禁制,不会有什么无形的墙,如果是结界的话,也不是一道无形的墙这样粗浅的。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
昕离子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邱浩真人。
邱浩真人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不过他不敢松懈,继续问道:“方才您说,蓬莱岛上都是疯狂的教徒,请问您为何会用’疯狂’这个词,他们对您做了什么过激的行为吗?”
他到底想要问什么?
有什么话就不能当面问我吗?
她愤怒地看向二楼,恨不得冲上去找他理论。
非得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吗?
“把我架火上烧还不够过激?”
昕离子一收扇子,怒道。
“抱歉啊,昕离真人,的确这是过于疯狂了,不过我的问题的用意是想要知道,您在那里呆了多久,在那期间,有没有被教徒们侵犯?”
“咔!”
众目睽睽之下,那把玉骨扇生生被昕离子折断成了两半。
“对不起,您刚才的誓言的确是这么说的,您会告诉我们事实,以及事实的全部……”
邱浩真人不依不饶问道。
“够了。”
海棠突然喊道。
“我抗议!”
“公诉人的问题和案情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你们两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自己私下解决,别在台上丢人现眼了。”
“对不起,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昕离真人,请问元欢子此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何你会在去年年关之际亲自去镇灵殿探望他,并且在你走后,他就突然自尽了?”
元欢子……
海棠想起来了,那个曾经和昕离子相谈甚欢的小道士,最后还说他们两个私奔了,结果却是去了蓬莱岛。
“啊!快来人啊,昕离真人晕过去了。”
一阵乱哄哄中,法警们冲了上来打算扶昕离子离开,然而人群突然都停住了,喧闹也消失了。
这是怎么了。
装晕的昕离子偷偷地掀开眼帘,却似乎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袭白衣,穿过了人群,拂开了所有看热闹的看好戏的攒动的人头,挡住那些趁机想要一近芳泽的法警们,亲自走了过来,走向了她。
是他?
她的心跳一下子快了。
然而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脸冰冷的七叶真人。
他驾轻就熟地横抱起了她毫无反应的身体,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了半步,用怜悯的神色看着一头冷汗的邱浩真人。
原来如此,即便如此,昕离真人在七叶真人心中仍然是最重要的人。
所有因为刚才那一幕比闹剧更富戏剧性的询问而看轻了昕离子的人,都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蔑视,的确,这个女人不简单。
“失望了吗?”
一直抱着她回到了她的房间,七叶真人才总算开口了。
他一把把她丢到了床上,大声吼道:“我在问你话!看到是我,你,失望了是吗?”
“你希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