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蒋长风老婆说的狐狸精,是长风饭店那个新来的副经理,一位从国外回来的管理学硕士。
蒋长风还不只有一个狐狸精,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前两个也是长风饭店的,都是饭店副经理,实际就是经理。
第一个待了七年,被蒋长风送去了国外。
第二个待了五年半,给了一笔钱,让她去了别的城市。
蒋长风老实了三年,本着兔子专吃窝边草的惯例,蒋长风又搭上了现在这个。
事不过三,蒋长风的老婆不是不知道蒋长风的德行,前两个她忍气吞声,这一个她不忍了。
白手走进长风饭店,眼睛直往经理室里瞄,他也想看看,狐狸精长什么模样。
蒋长风拉着白手往楼梯上走。
白手的模样很滑稽,人往楼上走,脑袋的正面却朝着经理室,脸上笑得坏坏的。
幸亏大厅里没有客人。
但服务员不少,都对白手侧目而视,不少人还在窃笑。
老板的破事,员工们都知道,因为前不久老板娘曾大闹长风饭店。
“兄弟,你就别笑话我了。”蒋长风低声说道。
白手一听,站在楼梯上不走,“我笑话你了吗,我他娘的笑话你了吗?”
“你没有,你没有笑话我,我的祖宗。”
二人在二楼的一号包厢里坐定。
“老白,我火烧屁股了。”蒋长风哭丧着脸说道。
白手呵呵一笑,“我知道,你老婆跟我老婆说了,我老婆又跟我说了。”
蒋长风说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老婆。”
白手乐得不行不行的,“你老婆是高级会计,你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你老婆,我看是你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少讽刺我行不行?”
“你冷静了没有?你冷静了,我就不讽刺你了。”
“我冷静了,我现在非常冷静。”
白手点点头,问道:“那么,你同意离婚吗?”
蒋长风有一点点犹豫,“我不想离婚。我五十几岁了,我离什么婚啊。”
白手冷笑几声,“知道自己五十几岁了,都是当爷爷当外公的人了,你干嘛还要拈花惹草。”
蒋长风顿足,“老白,现在这个问题不重要,等事情过去,我再聆听你的批评教育。”
白手瞅着蒋长风,“老蒋,我看你的态度,好像舍不得这个狐狸精似的。”
“唉……”
“别装惨,这不好使,你说实话。”
蒋长风低声说道:“这个跟以前那两个不一样。以前的那两个,好聚好散,友好分手,我给了钱,她们就走了。可这一个,有点不要面子,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说也不肯走。”
“多给点钱也不行。”
“也不行。人家说要嫁给我,说我不娶她,她也要赖在这里。”
白手噢了一声,“大概,大概是从国外回来的,见识不一样,这方面也不一样。”
“老白,你说我怎么办?”
白手摇摇头,“我没有办法。”
蒋长风小声嚷嚷,“你没有办法,谁还能有办法。你甩了那么多的女人,一点事都没有,你经验太丰富了。”
“我呸。”白手笑骂道:“你狗日的,反倒说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