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写得难看啊。姓白的倒是能写好两个字,就是他自己的名字。这信封上的字,一看就是下过功夫的。”
邱德铭拿过信封再看,“可是,这字我总感觉似曾相识……”
突然,邱德铭狠拍一下大板台,“我想起来了。”
“是谁?”郑重好忙问。
“李滨,鸿飞公司的李滨……没错,这就是他的字。他是个书法爱好者,钢笔字写得好。”
郑重好点了点头,“邱总,看来高兰成和李滨是要与你正面硬扛啊。”
“好啊,好啊。”
邱德铭一边点头,一边目露杀气。
“邱总,邱总,你冷静。古人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邱德铭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大板台上。
郑重好继续劝,“邱总,请你息怒。”
邱德铭强压怒火。
过了几秒钟后,邱德铭伸手去拿电话。
郑重好拦住,“邱总,你想给谁打电话?”
“高兰成或李滨。”
郑重好反对,“这是打草惊蛇。”
邱德铭收回去拿电话的手。
“重好,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在这种时候,邱德铭优柔寡断患得患失的毛病就显露出来了。
“邱总,对方把证据拍成照片寄过来,至少说明这么一个问题。就是对方不想把事情搞大,这就给了咱们回旋的余地。”
邱德铭点上一支烟吸起来,“你直接说,怎么回旋。”
“要么与对方面谈,和平解决。”
邱德铭摇头道:“不好。就是了结了,可隐患还在。只要对方留了底片,我就永远处于危险之中。”
“要么表面敷衍和拖延,再暗中下手,找到对方的藏匿处,然后一举夺回或销毁。”
“嗯,这个办法可取。”
郑重好不说了。
“重好,你继续说。”
“我说完了。”郑重好微微一笑。
邱德铭白了郑重好一眼,“主意是你出的,你得去实行啊。”
郑重好笑道:“邱总,我这人唱文戏还行,但唱不了武戏。再说了,邱总你不缺唱武戏的人么。”
这是事实,郑重好适合当军师,干不了实事。
邱德铭与白手一样,手下有一群保安,说是保安,实际就是保镖。
这方面,邱德铭是白手的老师。
从海南炒地开始,邱德铭就培养了一批保镖,现在还有十来个留在公司。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十来个人也该派上用场了。
这十来个人里,有一个老马,一个大牛,是邱德铭最得力的手下。
老马和大牛,都是三十多岁,练武出身,都与邱德铭是老乡,也都与邱德铭有点亲戚关系。
打过架,流过血,犯过法,进去过,老马和大牛专门帮邱德铭干些个见不得阳光的事。
邱德铭打电话,让老马和大牛来办公室一趟。
郑重好主动回避,这是习惯,也是规矩。
主意可以出,但当邱德铭决定干的时候,郑重好总是躲得远远的。
十几分钟后,老马和大牛已站在邱德铭的面前。
邱德铭正要开口,大板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突来噩耗。
郑重好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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