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亮哼了一声,“直说吧,你管不管。”
常清扬难得发飚,拍着桌子道:“老贾,我不吃你这套。老话讲得好,冤有头,债有主。老贾,我问你,当初发联名信,要求进行行业整顿的有没有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写在第一个?”
顿了顿,常清扬又转向魏国平和余晨华,“还有老魏老余,你俩也是始作俑者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们搞行业整顿,目的就是针对白手,我没说错吧?”
魏余二人面有愧色,就是贾明亮,也有一点不好意思。
不错,当初提出行业整顿的三十二人名单上,贾魏余三人不仅榜上有名,而且正好名列前三。
“三位老兄弟,这场战火是你们烧起来的,人家是被迫应战,是绝处求生啊。”
魏国平道:“老常,我们惭愧,我们惭愧。”
常清扬闭嘴,但看了肖长河一眼。
肖长河道:“三位老总,现在有一个问题。白手已辞去市建协会理事职务,他的腾飞集团公司已宣布退出市建协会。所以,我们就是想帮忙,但我们师出无名啊。”
这时,贾明亮也冷静下来,“老常,你给出个主意,这总行吧。”
点了点头,常清扬道:“只有一个办法。拳头不打笑脸人,你们三个老东西,豁出三张老脸,上门去向白手请教。我了解这小子,外刚内柔,只有这一招,才能化干戈为玉帛。”
想了想,贾明亮起身,跺着脚说了一个字,“走。”
此时的白手,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方自立、王俊峰和于明阳,被铁路法院判了。
都是判二缓三。
李玉宝和谢洪水跑到法院看了庭审,回来后又跑到白手办公室,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白手。
白手很高兴。
李玉宝和谢洪水却不很高兴。
二人认为,判二缓三不是实刑,有点遗憾。
白手却有自己的理解,“够了,两位哥哥,这已经足够了。”
谢洪水摇头道:“得,你这时倒起了菩萨心肠了。”
李玉宝也道:“没判实刑,怎么看也是不够的。”
“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三年缓刑,就等于三年干不了大事,这对这三个人来说,等于职业生涯的终结。三年时间不长,但现在的社会节奏太快了。等三年过后,他们再出来创业,社会已把他们甩到追不上的地方去了。”
白手这么一说,李玉宝和谢洪水才明白过来。
于明阳被踢出体制,成了没落文人,能找到打工的地方都不容易。
王俊峰正在转让公司,他想待在建筑行业已无可能,以后即使能在其他行业创业,也难以构成威胁。
方自立最惨,建筑公司正在清算,天龙娱乐公司的股份被夺,所有的钱被三个女人瓜分。名誉和金钱双双归零,成了过街老鼠,神仙也救不了他。
这不叫胜利,还能有什么胜利?
白手还有胜利,旧洼村一期项目的商品房销售许可证,在房主们的努力下也重新拿回。
李玉宝道:“老实讲,小白,我希望这场对战尽快过去。”
白手点了点头,“可是,这个主动权不在咱们手里啊。”
这时,大板台上的内部电话响了。
白手拿起电话听了听,只说了“欢迎”两个字。
“老李,老谢,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解铃的人来了。”
上海建筑界的贾魏余三位大佬联袂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