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说对了。有一天晚上,她加班后回家,被两个小混混盯上,恰好被我看见。我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两个小混混打翻,一个重伤,一个残废。我在拘留所待了一个月,我出来时,她在看守所门口等我。就这样,我被她给缠上了。”
“呵呵,这个缠字用得好。”
汤云平道:“说来也怪,有了老婆,后来又有了孩子,我的心野不起来了,跟人打架也使不上劲了。我慢慢明白,我有了牵挂,我不再是过去的我,我得换种活法了。”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老汤,你这是经验之谈,经验之谈啊。”
“小白,我还有一个转折点,就是遇上了你。以前我不懂做生意,不知道如何赚钱聚钱。聚钱就是把赚来的钱,变成自己真正的财富。在你的影响下和帮助下,我学会了赚钱,也学会了聚钱。我现在有老婆有孩子,既有钱生意又顺顺当当,我不想改邪归正也不行啊。”
“老汤,你言重了。咱俩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
俩人正在热聊,董培元回来了。
董培元带回了一大袋吃的,和几瓶白酒。
三个人狼吞虑咽,吃饱喝足后,又都蒙头大睡。
睡到黄昏,仨人出门,上了白手的桑塔纳轿车。
董培元开车,出县城后,朝程家乡大邱村驶去。
汤云平问道:“老董,还记不记得邱佳慧的家?别点香拜佛,走错了庙门啊。”
董培元笑道:“老汤,我当过侦察兵,中学时数学都考满分。我不跟小白比,我只跟你比,我觉得我样样都比你强。”
“吹,吹死你家的牛。”
“哈哈,我家养猪不养牛。”
“小白,你说话,老董是不是在吹牛。”
白手却问董培元,“老董,邱家位于村里的什么位置?”
“村西南,离最近的公路,直线距离至少有一千五百米。”
“她家有什么特征?我是说,区别于别人家的特征?”
“前院门口有两棵老槐树,院子里有三棵枣树两棵杮树两棵板栗树,其中一棵板栗树树梢被砍,只剩约三米高。后院有猪圈、羊圈、鸡舍,还有一个杂房,是放农具的,邱佳慧就关在这个杂房里。”
“杂房有窗户吗?”
“有,离地两米半,长宽各约半米。窗户是两扇木制窗门,里面用门闩顶上的那种。但我估计,既然用来关人,窗户应该被钉子钉上了。”
“后院外面是个什么地形?”
“隔路有一人家,往路东是村中心,往路西二十米,是一座小石桥。小石桥下,是条七八米宽的小河沟。现在是冬天,小河沟是干的,人可以走。我认为,那是咱们进去时的最佳路线,也是撤退的最佳路线。”
“然后呢?”
“沿着小河沟往西三百米,转弯向南再走三百米,上岸后就是一条土路,车可以开进去。这条土路向东约五百米是尽头,正好连接着公路。”
白手思考了一下,“老董,就照你的计划去做。现在只有两个问题,车停什么地方?还得不让人看见。还有,咱们要不要留一个人守车?”
汤云平嚷道:“哎哎,我不守车啊。”
白手道:“那就三个人都上,这车藏在哪里好?”
董培元道:“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邱村,在夜幕下静悄悄的。
现在才六点半。
程民政说的对,邻村放电影,大邱村少说也有一半人到邻村看电影去了。
仨人站在一个土丘上,商量着把车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