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顿时哄笑起来。
“小白,你他娘的是讽刺我们啊。”
“小白,你狗日的也是土包子。”
白手一本正经道:“本老板不是土包子,是正儿八经的知识分子。在座的各位,詹海涛、王俊峰、姜超越和方玉玲,也就他们的四个学历高于我。但我也不比他们差,我在同济大学上过培训班,还拿了个第一名。我平时也很喜欢读书,到现在为止,我读过至少一千本书。我现在正在读马克思的资本论。你们说说,我能不是知识分子吗?”
又是哄笑声四起。
“小白,知识分子不能站在桌子上。”
“小白,你就是猪鼻子插大葱,你狗日的装象。”
白手起脚顿足,笑道:“你们不承认我是知识分子,那我就没法说下去了。”
包工头们齐声喊了起来。
“知识分子。”
“白大博士。”
白手忽地一脸严肃,右手一挥,左臂伸展,声情并茂的朗诵起来。
“啊,你是帆船,我是大海,我要把你装在我的怀里。啊,你是树我是藤,我要缠你缠得地暗天昏。啊,你是一我是二,我要永远永远的包含着你。啊,你是菜我是锅,我要把你装进我的锅里。啊,你是脚我是鞋,我要让你永远的穿着我。啊,你是母我是公,我要娶你做我的老婆,和你一起,生很多很多的儿子和女儿……”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这不是包工头白手,这是大诗人小白啊。
白手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怎么样?这是我即兴创作的诗歌,你们谁会?我这么有水平的人还不是知识分子?詹海涛,王俊峰,姜超越,你们行吗?”
詹海涛笑着揺手,王俊峰和姜超越是笑着摇头。
“老实讲,跟你们这帮土包子谈爱情,简直是对牛弹琴,是六月天穿棉袄,不是傻子就是神经病。”
有人笑问,“小白,你就跟我们说说什么是爱情吧。”
“爱情啊,爱情就是个东西,就是咱们见过做过用过的东西。就是浆糊,你们北方用麦粉做的浆糊,我们南方用米粉做的浆糊,浆糊能粘东西,比方说能把报纸粘在墙上。但浆糊有保质期,经不起风吹雨打,经不起烈日曝晒,浆糊是靠不住的。”
有人笑问,“小白,你说钞票重要,还是爱情重要?”
还有人笑问,“小白,钞票能不能买到爱情?”
白手高声道:“钞票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钞票是万万不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钞票当然能买爱。但是,但是啊,用钞票买来的爱情,就像浆糊一样是靠不住的。保质期一过,该死的爱情就死了。”
顿了顿,白手笑道:“土包子们,你们还是别谈爱情,多谈谈钞票吧。”
又有人喊道:“小白,你还没说你和方玉玲的爱情啊。”
还有人喊道:“小白,你和方玉玲的爱情,到底有没有事实?”
大家又都笑了。
方玉玲也笑,咯咯的笑得特别响。
白手自己也笑了。
“他娘的,你们知道我女朋友跑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我现在是单着,我渴望爱情,我恨不得有美女缠我。但方玉玲那老娘们不合适,她年龄上能当我妈,她又是名花有主啊。许老黑是我朋友,我要是搞了他老婆,他非拿着刀满上海滩追杀我,我怕啊同志们。”
爆笑声中,白手跳下桌子,走到董培元和谢洪水他们那张桌子边坐下。
可是,大家的关注点仍在白手身上,不少人包括方玉玲、詹天成和曾玉山等,干脆都围拢了过来。
原来,白手私下里吩咐过董培元和谢洪水,让他俩预先放出消息,他在近期要去海南一趟。
像詹天成这样的老江湖,都没能沉住气,“小白,你什么时候动身去海南?”
白手成竹在胸的样子,淡淡一笑,“快了,我还在等消息,来自北边的消息。”
曾玉山不解道:“去海南还要等北边的消息?”